那八字胡男子就是賭場的管理者,四十歲左右,小眼睛,目光如電,高顴骨,滿臉的陰戾。
村裏有傳聞,說地下賭場是嚴家跟戚海華合夥開的,戚海華不擅長打理賭場,嚴家就派了一個老千來幫忙管理,負責技術方麵的活計。
王華說賭場有人可能知曉楊小花爸爸被殺的秘密,指的就是老鼠。
那個出老千被抓的男青年嚇得臉無人色,痛哭哀求道:“鼠爺,求你放過我這次,我以後不敢了。”
老鼠笑咪咪的說道:“我肯定會放你。”
那男青年恨不得跪下來叫老鼠做爹,一個勁的感謝道:“鼠爺,謝謝你!”
“不用謝。等我砍掉你的手,就放你走。”
老鼠依然滿臉笑意,就像跟人開玩笑似的。
那男青年已快嚇暈過去,劇烈掙紮,卻被死死的按住,他的右手也被按在了木桌上麵。
在場的幾十人,都瞪大了眼睛。
楊小花嚇得微微哆嗦,不忍看那血腥的場麵,垂下了視線。
王華左手握了握楊小花的手,示意她別慌。
從未見過那麼殘忍的場麵,楊小花難以完全鎮定,她就躲在王華的身後,雙手捂著耳朵,不敢聽待會響起的慘叫聲。
老鼠笑嗬嗬的接過一把寒光閃爍的砍刀,用嘴吹了吹刀刃,開心笑道:“很久沒有砍人手了,我特別興奮。按住他!”
兩三個村痞把那男青年牢牢的按在桌子上。
老鼠在揮刀那一刻,臉上的笑容依然那麼開朗,就跟他砍的是蘿卜而不是人一樣,哢嚓一聲,把那男青年的右手砍了下來。
一聲慘叫,那男青年暈死過去,就有村痞抬著他,離開養雞場,送到村醫室去止血。
幹完活,老鼠把那把帶血的砍刀豎插在一個木墩上,用毛巾擦了手,一團和氣道:“這事跟大家沒有關係,不出老千,你們就是座上賓,在下也是替你們維護公平,誰敢在這裏出老千,我就砍誰的手。”
一眾賭徒心驚了一會,就又投入各自的賭局裏麵去,很快恢複了正常的氣氛。
楊小花還雙手捂耳,閉著眼睛,剛才她把耳朵捂得很密,但還是聽見那男青年撕心裂肺的慘叫,嚇得渾身簌簌顫抖,無法鎮定。
王華拉了拉楊小花的手,輕聲安慰道:“沒事了。”
這時楊小花才張開眼睛,瞥了一眼那張還沾著鮮血的桌子,又嚇得肉跳了一下。
賭場裏有個連體人,特別引人注目。
老鼠早就看見王家兄弟了,也聽說了白天王家兄弟打傷村霸手下的事,見王家兄弟來到賭場,很好奇,適才忙著處理出老千的男青年,沒空來過問。
此刻有空了,老鼠就過來,用詢問看站在旁邊的田家揚。
田家揚解釋道:“他們是來玩的,不是鬧事的。”
老鼠一雙小眼睛掃視王家兄弟和楊小花,最後目光在楊小花優美的嬌軀曲線上流連了幾眼,才盯著王家兄弟,微笑道:“來玩的都是座上賓,別出老千,被我抓住,誰求情都沒有用!”
“看你樣子是想打架,來!”
王榮豎起中指,勾了勾手指。
魔帝看誰都不順眼,更不要說在他麵前囂張了,他更冒火。
老鼠小眼陡地一立,繃著臉道:“你要搞事?!”
已有幾個村痞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