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人聚在一起,卻安靜得出奇,隻有鳴蟬在聒噪。
王華的聲音並不高,但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村霸臉上多了一抹憂慮不安,冷道:“你想怎樣?!”
“剛才你不是說要跟我打一場?我給個機會你。贏了,你可以毫發無損的離開,輸了,把養雞場給我。”
王華依然摟住楊小花的柳腰,慢條斯理道。
養雞場銷售山地雞的收入也還行,但遠不如博彩業來錢的快,養雞場算是村霸的支柱經濟產業,沒了養雞場,他想再找一個地方開地下賭場,就不容易,沒了賭場,他的高利貸也不容易放出去。
村霸心念電轉,當場打群架,他的人馬比王華的少了一半,何況來的還有民兵,戰鬥力杠杠的,他會輸得更慘,也聽手下說王家兄弟打架能力很強,但自詡能勝過王華,臉色就少了一分不安,勾了勾手指道:“來!讓老子陪你玩玩!”
原本雙方的人馬對峙時相隔僅有兩三米,此時兩個老大要單挑,兩邊的人馬都退後三米四,騰出一塊空地讓二人大展身手。
村霸摘下眼睛,交給屠三多拿著,擺了個架勢,向王家兄弟招手挑釁。
王華對王榮說道:“魔弟,你不要出手,我不想讓太多人看見你的能力,你看熱鬧就行了。”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王榮黑著臉不滿道。
說話間,村霸先攻了上來,施展分筋錯骨手,要把王家兄弟兩條手臂卸下來。
王榮輕描淡寫的伸出麒麟臂,主動讓村霸抓住小臂,可是麒麟臂實在太粗壯了,村霸一隻手握不住,根本無法掐王榮的命門,隻得雙手去抓麒麟臂。
麒麟臂根本沒有死穴。
王華看著村霸在做無用功,想起了幾年前的一件事。
那是一個月色明朗的夜晚,王家兄弟跟以往一樣,在土坯房前麵的空地左右手互搏,打累了,就坐在屋前的大石頭上休息。
這時王華就會運起千裏眼和透視眼,還有順風耳,主要是看看楊小花在家做些什麼,說些什麼,見楊小花和奶奶都休息了,就要收回目光。
王華在掃視村子時,剛好由千裏眼和透視眼瞧見了村霸,當時村霸還住在村子裏,算是挺威風的人物,瞧見村霸居然悄悄走路摸到村裏寡婦的家門口,還道他要盜竊。
於是王華就更感興趣了,一邊看,一邊聽,注意著村霸的一舉一動。
夜色中,村霸躡手躡腳的走到寡婦房子的門前,以手輕扣防盜門,低聲道:“是我。”
房子裏就傳出寡婦的嬌笑的聲音:“來了,來了。”
門剛打開一條縫,村霸就鑽了進去,不待關上門,就抱住了寡婦。
寡婦爹聲爹氣道:“死鬼,先把門關上。急什麼,漫漫長夜,還怕沒時間?”
村霸就轉身把大門關上,一把抱起寡婦,溜進房間裏,口中說道:“你今晚把我伺候舒服了,這個月的利息就免掉。”
原來寡婦喜歡打麻將,經常到地下賭場去玩,經常打牌打到天亮,班也不去上,自然就沒了經濟來源,後來就借地下賭場的高利貸,欠了村霸的錢,因寡婦有幾分姿色,她主動要陪村霸,以此來減緩還錢的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