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耀輝在電話裏問道:“什麼麻煩?”
三言兩語講不清楚,王華說道:“你來了再說。你不來,我就要被帶走了。”
從鎮上到高山村也沒多遠,章耀輝說道:“我現在過去。”
村長和練常麗都在等警員到來,他們不在乎王華打電話給誰。
大約過了六分鍾,就有警車開進了村裏,來到了養雞場外麵,從車上走下兩個警員。
練常麗指著王家兄弟,對警員說道:“這個……這兩個人鬧事,把他們帶走。”
其中一個警員問道:“他犯了什麼事?”
頗為不耐煩的練常麗氣惱道:“他想侵占我的財產!還恐嚇我!”
這兩條罪名,確實足夠拘捕王家兄弟。
就在警員要給王家兄弟上手銬時,章耀輝開車來到了養雞場,他下了車,見練常麗也在這裏,很好奇。
練常麗頓時氣焰降了一半,打招呼道:“書記,你怎麼來了?”
“我兄弟說遇到一點事,我過來看看。”
章耀輝指了指不遠處的王家兄弟,又見有警員已取出了手銬,要把王家兄弟銬上,就問道:“怎麼回事?!”
村長和練常麗聽章耀輝說王華是他的兄弟,都吃了一驚,麵麵相覷,作聲不得。
那個手持手銬的警員回答道:“練鎮長說這兩個人侵占了她的財產,還恐嚇她,我們帶他們回去調查。”
章耀輝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先回去。這是一場誤會。他們會講清楚的。”
兩個警員唯唯喏喏的快步走出養雞場,坐警車走了。
章耀輝招手道:“王老弟,過來。”
當王家兄弟又來到麵前時,村長和練常麗都低下了頭,不敢再用那種囂張的眼神看他們了。
還不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的章耀輝詢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華說道:“我跟村裏的戚海華打賭,我贏了他,這個養雞場就屬於我的了。這兩個人就來這裏嘰嘰歪歪的。”
其他人都站的遠遠的,站在近處的就那麼幾個人,章耀輝都認識,也不知誰是戚海華,環視一圈,說道:“戚海華在哪裏?”
當事人來了,事情就好辦多了。
王華嗬嗬笑道:“戚海華跟我比武,他手指受傷了,不在這裏,要麼在醫院,要麼在家。”
隱隱之中,章耀輝大約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就看向練常麗,問道:“你又是怎麼回事?”
政府有明文規定,公職人員不能參與做生意。
練常麗已怯了,說道:“我家人投資了這個養雞場,我聽說養雞場的老板改變了,就來替家人要回錢。”
“你家人投了多少錢?合同在哪裏?”
章耀輝繼續問道。
其實合同就在練常麗的車上,可她不敢拿出來,因為那上麵簽的名就是她的名字,被章耀輝看到了,事情可大可小。
練常麗撒謊道:“大家是熟人,沒有簽合同的。”
一直未有機會說話的村長連忙插嘴道:“我可以作證。她家人投了十萬塊進養雞場。我也投了十萬塊。我有合同的。”
二人加起來就是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