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Z是一個迷一樣的人,連續十年的起跳,讓他四篇兒剛剛過,就年薪躍居百萬,在北京有車有房,滋潤的很。
通過不斷的蛙跳勝利,也使他養成了極好的心態,即便是在一無是處的體製內,把一手好牌打成爛牌,依舊能雲淡風輕,跟沒事兒人一樣。
其實,在當今的職場裏,爭來鬥去稀鬆平常。
你以為的贏也許是輸了;
看似無可救藥的失敗,或許是有著小竊喜的贏。
每個人都想當英雄,可英雄從來都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LZ,你可以理解為中國社會上最常見的自誇詞“老子”,也可以理解為人們在惱羞成怒時喜歡叫喊的那句稱謂“老賊”。
反正人類社會裏到處充斥著成王敗寇,因此怎麼稱呼並無所謂,所謂的隻是你到底把TA當做什麼,其他的不重要。至於這個代號,反正是一個名字而已,張三李四與阿貓阿狗,又有什麼區別呢?
反正我就喜歡這麼叫他,誰也不知道我心裏是怎麼想的,你猜?
LZ的出身算起來是根正苗正的三好學生,因此經常看不起我這種中學就畢業,然後溜到社會的不良青年。
於是,在工作上一但討論專業性問題,尤其是有些高級技術含量問題的時候,無論我說什麼他都不會重視,甚至還一臉嫌棄、嗤之以鼻。
即使在這個行業裏,我有二十多年的工作經驗,也有一路從縣市到省以及帝都的擢升履曆,依然是個渣——學渣。
他有一種理論,對於沒什麼學曆的人,幹好了算是走狗屎運,或者說投機倒把的結果,幹不好則必然是爛泥扶不上牆,狗尿苔當不了鮮花,也不配有花盆。
其實我的進步過程還算可以,雖不傳奇,但也算是有點小小的正能量,屬於積極拚搏奮鬥史的那種。
中學畢業後,為了謀一份工作,我在職業高中混跡了兩年,後來搞到了一個名額,穿上國防綠扛了槍,三年寒來暑往,算是為祖國也立了那麼一丁點微不足為道的小功小勳,於是回來有了一個工作機會。
在職場上,雖然也是跋山涉水,但是業績還算一直不錯,因而自己平時,也有那麼一點小小的傲驕,但肯定不是目中無人,因為我一直堅守和善待人的道德理念。
可是這些在他眼裏那都是沒有文化的象征,隻有沒有學曆的人才會不斷的出苦力,這是他的理論。
名牌大學的高級人才一畢業就是高位高職級,“誰都知道在高級技術紮堆兒的團隊中,大頭兵出來的人基本上就是二等殘廢”。
於是,我倆一見麵,就有一種天生天敵的感覺,隻不過心照不宣罷了。
可以說,這麼些年作為一個一直被管理者的管理者,我深明一個道理,那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於是我嚐試著竭力的討論好他,他卻不怎麼接招,以至於當我有些阿諛諂媚的半玩笑、半巴結說“我們的組合是真正的秀才遇到兵”時,他還要不耐煩的打斷我的言辭,一邊推眼鏡,一邊翻白眼,一邊饒有興致的認真強調說“我是進士,不是秀才,而你連秀才都不算”
“哦~”我的聲音起來了十八個調,心裏一萬個“那仨字兒”踩過,但絕對麵不改色、氣沉丹田。
這時,我才想起來他原來是川大的高材生,可能這個大學畢業的人天生就有無與倫比的自豪感,於是嘴上不說,心裏在那不停的合計——研究生就研究生唄,人其實生下來就是研究生,誰知道你能生出個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