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走了之(1 / 3)

目前看來,解決現實問題的辦法,似乎隻有一個了。

本來,在上峰的決策中,對LZ的去留問題,是做了一個折中考慮的,就是讓他做為一個專家,在未來的工作上,將現有的經營重點,向技術重點上轉移,就是說在技術方麵多發揮一些作用。

畢竟從LZ履曆上看,他光輝燦爛的跳槽生涯中,99%以上是做技術研發工作的,因此放到這個位置上,也算是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至於能發揮多少作用,帶來多少價值,那就交給時間來檢驗吧,也許到那個時候,自己在不在這個位置上還兩說。

屆時如果自己真的調轉了,那麼他的去留問題就交給繼任者來決策。

這樣對上峰也算是有一個交待了,沒有重用,但也沒有棄用,至少保留了一個編製。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也符合上麵“對於一些問題幹部要辨正對待”的要求,注重從更長遠發展理念著眼,強調了對人的可持續發展培養,鼓勵工作中出了問題的同誌,能珍惜的積累經驗和技能,不氣餒,積極端正態度,改正錯誤,爭取在未來取得成功。

保下LZ,就可以多一個朋友,未來多一條路。

何況,如果過兩年,LZ在技術顧問的這個位置上,依然矛盾不斷,水土不服,爭議較多,那就隻能說明他不適合這裏,然後再采取其他手段也不遲。

央國企畢竟不同於民營企業,很多民營企業扛不起的事情,在這裏可以無關痛癢。

如果這兩年的時間,他與所有人融洽了,工作也開展的得心應手,那麼再找個機會,加加擔子也不是什麼問題。

這樣一來,現在一切的矛盾都可以得到有效的緩解,換言之,這也算是一種緩兵之計。

他本來想在LZ顧問的崗位,找產品、技術和服務這些部門多談談,包括前麵的售前單位也可以,畢竟不是什麼實權崗位,工作也不複雜,隻是把把技術論證關,動動嘴皮子,相信LZ是能夠做穩的。

對於那幫人,自己畢竟是一把手,有些麵子還是要給的。

可是LZ這麼一操作,就使這件事推到了一個絕境的境地,自己也十分被動。

如果這個時候,上峰出來辟謠,然後把LZ挪到顧問的崗位上,有沒有人接收還兩說,畢竟還沒有找這些單位談過,沒摸底就自然不知道底。

如果繼續留在團隊裏,那隻能是讓新上任者心裏有了隔閡,而原地踏步者更有恃無恐,讓觀望者有更多的放火機會。

真要是新幹部一上任,團隊就分裂了,那後果可能比現在更嚴重,自己麵對的善後工作要多一倍。

於是,上峰大人在思考再三之後,痛定思痛下了最後的決心——“那麼解聘吧,出了問題我負責”

就這樣,在一個周一的早晨,公司的人力部門突然召集團隊組織召開員工大會,通知上說有要事情宣布。

大家其實都知道,可能是人事問題一錘定音了,但是誰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安排的。

包括LZ在內,也隻是知道新到的大神走馬上任,而自己既然沒有任何人找談話,也沒有任何要調離的消息,那麼基本上是留任了。

他為了自己押注的勝利而慶幸,在椅子上小小的自洽了一下,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寫了一篇留任發言,準備在會上說。

他想告訴所有,他會好好的在那位大神的指導下,繼續帶著大家努力工作....

寫完,看了看時間還好,於是端著杯子,帶著一絲笑意,夾上日記本走進了會議室。

花果山所有人,像大草原上的羊群一樣,從雄鷹的角度在天上看來,白花花的散落在那裏,好像是誰抓了一把石頭,隨意的一丟,石子落在地上,橫七豎八,沒有任何規則,排列也毫無章法。

上峰皺了皺眉頭。

這可能是LZ認為的那種帶團隊“自由、民主”結果體現,他確實在平常不怎麼重視這些所謂的“位置”問題,認為那官僚思想的另一種體現。

可是在上峰眼裏,覺得眼前的這支隊伍,還不如一群國民黨散兵有秩序。

對於其他的團隊,開公司的會議,尤其是上峰參加的會,那是會按團隊以及內部各小組的編製整齊坐好,各級負責人、骨幹、資曆從老到青的順序井然有序。

甚至本子都是一樣的。

而現在這支隊伍,推筆記本電腦、帶日記本或空著手的什麼都有。

再看人員身份,什麼也看不出來。真要是一定要分辨,隻能大致從樣貌上來分別長幼,其他的若非熟悉,基本沒有辦法斷定他的職位高低和專業區別。

至於LZ所設的字母組,更是沒有辦法分辨誰是哪組的,誰是哪個字母組的字母長。

在會議還沒有開始之前的幾分鍾,上峰為忽然慈祥和大家聊了幾句天,他隻是信馬由韁隨口點了幾個人,問了問姓名,然後年齡、學曆以及具體負責什麼客戶?什麼行業?然後再問問劃分的根據地是哪兒,競爭對手是什麼情況?對方的核心產品是什麼?

結果幾個人問下來,越問心越涼。

上峰開始覺得,眼前的這支隊伍,如果放在過去,可能連山上的土匪都不如!

土匪還知道自己周邊有哪些土匪?哪些官軍?自己的地盤是什麼?界線在哪?地盤上有多少大戶?哪些能搶?哪些不能搶?應該怎麼搶?先搶誰?後搶誰?周邊的土匪拉著誰、防著誰、打著誰?搶來的銀錢怎麼分?

最起碼,土匪內部各個當家的坐次也是有嚴格區分的,像踩盤子的、砸窯的、放風的、收尾的、斷後的、銷贓的分工哪一路不是提分工明確、職責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