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彌看了眼孫壯壯畫的地圖，認真道：“可以智取。”
孫壯壯不屑，手臂一揮，說：“得了吧，人家晚上睡覺都是兩隻眼睛輪流站崗，你要是能智取，那邁克家族的指揮官下台，你來當！”
程開知瘋狂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起初，所有人都認為智取是宋彌吹的牛皮，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抱來一堆能源晶石。
孫壯壯兩眼發光，“程兄弟，程大哥！你這樣的人才到明夜以後必受曆玉堂重用，到時候記得撈我一把啊！”
宋彌：“……”
嗬，要他管曆玉堂叫老大，這明夜不去也罷！
念頭剛起。
程開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宋彌受不了了，瞥他一眼，“你屬豌豆射手是嗎？”
“……”
程開知閉嘴。
孫壯壯張嘴。
“誒！程大哥你這話說的不好，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們變異人能活到四十歲就不錯了，更何況你叔七老八十，身殘誌堅，我們更應該愛！戴！他！”
程開知讚許道：“你說的對，不過我糾正一點，我隻有六十。”
宋彌心裏默默吐槽，還以為程叔經過生死大關至少正經很長時間，結果這才多久，他本性又壓不住了。
真想不明白他一個跳脫的院士是如何教出瑜風禾那樣一板一眼的學生。
還有，他這跳脫的性格，真的不會被霂霂白眼嗎？
程開知轉頭對宋彌說：“什麼豌豆射手，我有個得意門生，經常說我的嘴是機關槍，對比起來看，豌豆射手簡直弱爆了。”
他靈活地眨了眨眼睛，無聲的對了個嘴型。
一個人的名字。
宋彌暗笑，不出所料，霂霂果然吐槽過他話多。
孫壯壯驚訝，“得意門生？程叔你還是老師啊！”
變異人教育資源匱乏，所以對老師有種天生的敬畏感。
程開知在眾人崇敬的目光中微微頷首，“不錯，生物學專業。”
“教我教我教我！我也想活到六十！”孫壯壯雙手合十，噗通一聲虔誠跪下，“程老師，請受徒兒一拜！”
宋彌：“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程開知無視宋彌的暗示，“可以，不過得從基礎學，至少五年起步才能微微摸到生物學的門檻。”
孫壯壯感激涕零道：“我願意！”
宋彌從來沒有想過，有天自己會載著滿是變異人的飛船投奔明夜，飛船上程叔興致勃勃的開起小講堂傳授知識。
唉，吵死了……
宋彌心裏無比嫌棄，嘴上不禁勾起淺淡的微笑，他突然想到，元霂失憶時在明夜那段時間也在竭盡所能傳授學問。
當時的情景和飛船現在的場麵是不是很相似呢？
宋彌莫名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他正在經曆黎雲枝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