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彌什麼敵人沒見過,最不怕的就是威脅。冰涼的槍口抵住他的肌膚,曆玉堂眼裏仿佛燒著熊熊烈火,恨不得把他骨頭燒成渣。
表麵上看宋彌毫無還手之力,實際絲毫不落下乘。
他淡然到:“你殺不了我,也不能殺我,我要是死了,她還會喜歡你嗎?”難道你想讓元霂再經曆一次經曆重要的人死於變異人之手?
曆玉堂持槍的手一向很穩,彈無虛發,現在卻抖如篩糠。他仍然抓著宋彌的衣領,心裏明白,今天不能開槍。
他有些無法接受,明明自己願意跟著元霂去危險的地方,為什麼被她拒絕,又被她拖住腳步。
她一回來,他就迫不及待的去看她。即便她一回來迫不及待要見的是別人。
或許沒有人關心,曆玉堂在門口等了一夜。他以為他們在談事情。
“你贏了。”曆玉堂鬆開宋彌,自嘲一笑。
宋彌正色道:“不,我們都輸了。無論霂霂對我們如何好,也比不上那個人。”
曆玉堂了然,說:“你的本體?”
宋彌挑眉,說:“你都知道?”
曆玉堂揶揄道:“在實驗室被她玩弄,回去總得帶點東西,不然很虧。”
宋彌麵色一沉。
曆玉堂終於扳回一城,乘勝追擊,“我看過一些錄像,枝枝對你很認真,不該看的地方一眼都不多看,怎麼,是你沒吸引力嗎?”
不愧是多次置對方於死地的對手,懟起來直戳痛處,又準又狠。
宋彌內心震顫,麵色不改,很快回過味來,反嗆一口,說:“昨晚冷嗎?你都不敢敲門,硬生生等到白天,勇氣可嘉。”
曆玉堂麵色鐵青,想崩了他的心思又起來了,“我以為你們有很重要的事情!”
宋彌說:“的確是在做很重要的事情。不過你一個成年人,難道真的以為一對受到雙方家庭承認、大眾認可的情侶共度一晚,隻是純蓋被聊天嗎?”
他唇角上揚,“我們的鬥了這麼些年,才發現你很是天真。”
曆玉堂張了張嘴,突然大步跑向宋彌身後。
元霂無聲無息的站在門邊,一臉無奈。
她做了個夢,沒睡安穩,一起來發現兩個小學雞在鬥嘴。其中一個立馬跑過來抱著她的手臂告狀。
曆玉堂:“枝枝,他罵我!他好可惡!”
“……”元霂無語,他罵你你就不能罵回去嘛,“他罵你什麼了?”
曆玉堂控訴道:“宋彌說我傻!”
他嘴裏的天真能是什麼好詞,可不就是傻!
元霂問:“那你想怎樣?”
曆玉堂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像一隻小狐狸,“你把我打暈,我的頭現在還疼呢。聽說你回來,我飯都不吃等一晚上,結果還被人罵了。”
宋彌:“……”可真能演,有沒有什麼辦法把他嘴縫起來。
元霂知道他演,嘴角噙著淺淡的笑意,沒有生氣,耐心配合。
曆玉堂繼續倒苦水,“我現在身體和心理非常難受,醫生也看不好,要不枝枝,你晚上來我房間,幫我看看怎麼回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