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嗬嗬...我叫‘雷蒙德’,是一名海洋地質學家,這位小姑娘叫‘內麗’,是我的助手。我們這次去‘天涯島’是為了考察那裏的海床結構”。
“考察?真了不起,那樣說起來的話,我和你的目的其實是一樣的,都是為了趕上天涯島近海岸的潮汐運動”
“那麼您呢,偷渡者先生”。
坐在角落裏的小胡子聞聲,尷尬地笑了笑道:
“我是一名魔術師,每天出入各種賭場表演魔術,額...跟隨你們到‘天涯島’隻是偶然”。
“嗯...其實您大可以直說,畢竟老千可是高尚的職業”。
金發小夥說罷,船上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楊茜不明所以,隨著眾人傻笑,笑罷,楊茜後知後覺地問道:
“你們剛剛說天涯島的潮汐運動?那是什麼東西?”。
“啊...嗯...”。
金發小夥對著鹹腥的海風比劃了一下,他欲言又止,好像對於解釋這一現象顯得十分無力。
“女士,您是亞洲人對吧?”
自稱海洋地質學家的老頭問道。
“是的,我是亞洲人,來這邊旅遊的”。
“噢...那難怪你不知道,天涯島因為它獨特的地理位置,加上天體運動周期造成潮汐力的影響,所以天涯島每逢四年,就會迎來一次大退潮,屆時包括這裏的海床都會裸露在大家的眼前”。
“啊!?那...天涯島上,那個名為‘天涯海角’的景點還能看到嗎?”。
小胡子老千幹笑了兩聲:
“天涯海角?那個據說看了會讓人滿眼愴然的海景嗎?如果是退潮了的話,當然就是不複存在咯,嗬嗬...哈哈”。
“怎麼這樣...”
“你看吧,我就說別來了嘛”
倪瑞君落井下石道。
“倒也別灰心,親愛的女士。如果您換個角度想想,天涯海角其實是每天都能看到的海景罷了,但茫茫海岸退潮的景色卻是難得一遇的”。
“啊...也對嗬!聽你這麼一說,我好像還真沒那麼難過了”。
“...”
漁船約莫行駛了三個小時,金發小夥忽然興奮地大叫道:
“看呐!快看!天涯島就在眼前了”。
除了學者老頭和他的助手不為所動之外,其餘的人紛紛聚集到操控台旁眺望前方,那目的地天涯島正如一枚小小的筍尖冒出一丁點兒影子來。
又過了半小時,在金發小夥的操作下,漁船緩緩靠岸,眾人一同下了船。
與船上眾人的興高采烈不同,天涯島上的居民見到了他們,都躲得遠遠的,從他們鄙夷的眼神看來,他們似乎很厭惡這幾個島外來客。
倪瑞君將這些人的神情看在眼裏,為此十分不解,
“這天涯島到底也算是個旅遊景點吧?怎麼這裏的人都怕生呢?”。
“額...這確實不太尋常,我早些年也曾來過這裏,那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學者老頭附和道。
“哈哈,這您就不懂了吧老先生?我常年從這裏往返,懂得一點兒這裏的習俗”。
“噢?那還請你說說”。
金發小夥道:
“我也是從一個當地人那兒聽來的,據他說,每次到了四年一遇的大退潮前夕,這個小島上的失蹤、意外死亡事件都會莫名劇增,這裏的人迷信地認為,大退潮前夕那些被大海淹死的鬼魂會偽裝成生人回到這個小島上謀害他們的性命,所以...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