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媚笑而笑:“說對了一半。你正當壯年,氣宇軒昂而又溫文儒雅,我對你傾慕之情依舊;但組織也確實有其他目的,兩者並不矛盾。”
長孫瑾呆呆地問:“你們是什麼樣的組織?殺人放火——還是偷竊爬拿?還有,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殺人放火,偷竊爬拿?我們豈會做這等小事,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妖姬直白地告訴長孫瑾,”你隻要乖乖聽我的話,我們首領就會放過你,否則……”
長孫瑾勃然大怒:“不可能,絕不可能!你們休想我長孫瑾替你們做違法之事。長孫瑾一生頂天立地,上不負天恩,下不愧百姓,豈能為一妖女而辱我畢生名節?”
“好好好,”妖姬嬌媚地安慰,“妾身必須提醒頂天立地的長孫刺史,你完全被我們控製住了。”
長孫瑾雖然嗤之以鼻,不過還是露出些許疑慮。
妖姬嫵媚地笑道:“脾氣還跟以前一樣死強!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的人已經潛入刺史府,暗中控製住刺史府的後堂。你的管家也已被我們要挾,他對外宣稱你臥病在床,正在靜養調理,閑人一律不得打擾。”
長孫瑾靜靜地在聽,長歎不已。
“你可以試一下,看你是否還能離開這間臥室?”
長孫瑾此時已深信不疑,盡管如此,他仍舊義正言辭地嗬斥:“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死則死矣,又有何懼?”
妖姬竟然主動摟住長孫瑾的脖子,拋了個媚眼,笑著說:“你不怕死,難道首領就拿你沒辦法了嗎?”長孫瑾厭惡地推開妖姬,怒目相視。
妖姬竟然毫不生氣,又恬不知恥地裸著身子躺到長孫瑾的床上……長孫瑾不忍直視,閉眼轉身避開妖姬的誘惑。
身後的妖姬還在叨叨不停:“你長孫瑾是不怕死,甚至美色、權力、奇貨,這些別的男人眼中的寶貝,在你眼裏確實是一文不值!”
長孫瑾“哼”了一聲,挺直胸膛,傲然而立——他的確沒有這些缺點。
“但我們的主人說了,你長孫瑾也是個普通的凡人,又不是釋迦摩尼佛,哪能沒有一點缺陷了?後來經過他的悉心研究,終於發現你貪婪的一麵。”
長孫瑾又哼了一聲,腰板挺得更直,神情竟然有些得意。要說他長孫瑾迂腐頑固,他能勉強承認;要說他長孫瑾是貪婪之徒,他是斷然不會接受,他甚至做好了辯駁的打算。
妖姬起身走到長孫瑾麵前,抬頭看著他,挑逗地說道:“主人說了,你長孫瑾唯一的缺點是:貪名——你特別愛惜自己的名聲!”妖姬看著長孫瑾。
“生死事小,名節事大。”長孫瑾承認這一點。
“現如今,你的母親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是你——長孫瑾這個不孝子,親自將你的母親送給我們。”
長孫瑾目瞪口呆,他的本意是讓她給母親盡孝,不料母親反成了她們手中的人質。
幡然醒悟後的長孫瑾捶胸頓足,傷心不已。
妖姬直勾勾地凝視著長孫瑾:“還有,要是讓洛陽城的人都知道,刺史長孫瑾跟自己的兒媳亂倫,甚至是被捉奸在床——你猜猜,你的名節還能清清白白嗎?你多年的官聲、口碑,在我不經意的操控下,將會毀於一旦。”
長孫瑾雙眼赤紅,怒目注視著眼前的這個毒女人。長孫瑾轉身哼了一聲,不再多言。
妖姬繞到長孫瑾的正麵,說道:“我還有個歹毒的打算,趁著洛陽明天集市,我預計帶著我的侍女跳洛河。”
長孫瑾呆呆地問她:“你們跳洛河幹嘛,該跳河的是我長孫瑾吧!”
妖姬嫵媚地說道:“放心,妾身死不掉的,我們的人會及時將我撈上來。然後了,我會當眾哭得梨花帶雨,添油加醋地告訴圍觀的那些傻子,就說長孫瑾表麵上是仁人君子,背地裏禽獸不如,強硬地非禮了她兒媳婦。”
長孫瑾氣得吹胡子瞪眼睛,怒聲喝道:“你這妖女妖言惑眾,信不信我殺了你。”
“哦?是嗎?”妖姬無恥地笑道,“然後我還會再一次跳河,再次被我們的人撈上來,再次妖言惑眾地告訴別人,我遲早要被你長孫瑾殺死,還不如早點一死了之了!”
長孫瑾徹底無言。妖姬越說越得意:“請神容易送神難,既然你把我這尊神請回來,要想把我送走,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長孫瑾罵道:“要不是我愛子心切,信了你們的鬼話,我長孫瑾豈會花掉平生所有的積蓄,把你這隻妖鬼從花雨坊請回來,我長孫瑾真是瞎了眼。”
妖姬用頭發撩了一下長孫瑾:“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後悔的了。反正我是你們口中的妖女人,最好不要懷疑我能不能做得出這種事。”
長孫瑾當然明白妖姬是什麼樣的貨色,她根本沒有禮義廉恥的觀念。長孫瑾恨恨而又無奈地看著妖姬。妖姬很得意,仿佛長孫瑾已是她的戰利品,她的眼神越來越嫵媚,長孫瑾不自覺地多看了兩眼,趕緊收回眼神。他差點失去意識,這女子學有攝人心魂地嫵媚術。
“如果你還拒絕,那就可惜了,我們還有另外一套備份計劃,照舊能控製住洛陽城。不過到時——你可要身敗名裂了。”妖姬既是在威脅,也是在勸告。
長孫瑾無話可說,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他確信知道,這些人什麼不要臉的事都做得出來,包括殺害他的父母,讓他被人捉奸在床,甚至以他的名義行不軌之事。
“二十年前,你就知道我的本事——不想在天下人麵前出醜,就要乖乖聽我的話。”妖姬看出她的目的得逞了,非常滿意地告訴長孫瑾,“我早就說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