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瑾被神丐等人設計救走後,安頓在刺史府荒棄的菜園裏。有時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妖姬命令手下所有的殺手,以及叛軍在洛陽的官員,查遍了整個洛陽城,均是無功而返。
妖姬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她不但沒有說服長孫瑾加入叛軍,反而讓他在自己眼皮底下跑了。此刻她無地自容,更沒臉麵在首領麵前邀功請賞。
妖姬整日在刺史府內大發雷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言行粗魯不堪,眼裏閃著無法遏製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母獅子,就連平常那凶神惡煞的殺手們,也盡量避她三尺,沒事不敢招惹這隻。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采花蜂”就是殺手中的另類,他不但沒有遠離妖姬,反而隔三差五地在她麵前獻殷勤。與其說“采花蜂”關心他的上峰妖姬,倒不如說他是色膽包天,他貪戀妖姬的美色多年,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得手。
如今機會似乎來了!“采花蜂”媚笑著給妖姬獻計,保準長孫瑾主動上門投誠,而做為唯一的交換條件,就是妖姬得侍奉他風流快活。
妖姬正在閨房裏漫不經心地梳妝打扮,她聽到“采花蜂”的建議和條件時,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原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不是個傳說,長孫瑾雖然迂腐固執,可好歹是個相貌堂堂,翩翩儒雅之士,正是她所鍾愛的那種男子。
而眼前這個齷齪、瘦弱的男人,無論是相貌、體格、才華,氣度,連長孫瑾的一根寒毛都比不上,她妖姬連正眼都懶得瞧他,更何況要與他同床共枕?
妖姬本身氣就不打一處來,正要找個人撒撒氣,這“采花蜂”竟然主動上門,他實在是不怎麼走運!
妖姬緩緩除去身上的薄紗,展示出她婀娜多姿的身體,“采花蜂“頓時血脈噴張,頭腦迷離眩暈,身體不能自已。妖姬瞪著她那誘人多情的雙眼,溫柔嫵媚地注視著“采花蜂”,輕啟朱唇:“你若助我,我也必定如你所願。”
妖姬輕輕摟住他的脖子,低著頭柔聲對“采花蜂”說道:“看著我,告訴我,你是多想得到我。”“
“采花蜂”一向自視甚高,他自吹比女人還了解女人,這麼輕易地將妖姬哄騙得手,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采花蜂”拚命地吮吸妖姬身上的體香,妖姬的確是他見過最迷人的女人。
“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若能與她同床共枕、風流一宿,也不枉他白來人世一遭。
他已控製不住自己,一把抱起明媚動人的妖姬,粗魯地扔到床上。“采花蜂”如此粗鄙之行,妖姬心中極度火大,早已將他祖宗八代罵了個遍。
“采花蜂”正欲解開身上衣裳,妖姬起身與他貼身相擁,雙手輕輕撕住他的雙耳,溫柔地在他鼻子邊吹氣,柔聲問道:“你自吹比女人還了解女人,那你說說我藍醉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采花蜂”正在興頭上,不假思索地答道:“你是個勾人魂、要人命的女人!”
妖姬“咯咯”大笑,媚眼如絲地注視著“采花蜂”:“吆,這麼說,你還真了解女人啊。”
妖姬的眼神迷離而又嫵媚,仿佛有著一股勾魂攝魄的魔力,竟讓久經情場的“采花蜂”無法自拔……他的眼神越來越迷離,越來越恍惚,最終,“采花蜂”無力地跪倒在妖姬麵前,兩眼空洞無神。
妖姬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嘲笑道:“本姑娘輕輕鬆鬆地控製住你的意念,你這身體也太差勁了!就憑你這隻野蜜蜂,也配在本姑娘身上采花?”
“采花蜂”無力地支吾一聲,眼神無彩,聲音低弱而又無力。
妖姬用腳尖抬起他的下巴,嫵媚地注視著他的雙眼,嘲笑地問:“矬子,你說說,什麼法子能讓長孫瑾自投羅網?”
“采花蜂”又是吱吱語語地說了半天,說話的聲音很輕,語速也很慢,妖姬耐著性子聽完後,不由得展顏微笑,心花怒放,輕輕地點頭:“嗯,真是條毒計,你雖然幫了我大忙,不過你這心狠手辣的野蜜蜂,本姑娘可留你不得。”
妖姬起身後大聲招呼道:“來人!將這隻野蜜蜂送到花雨坊,找幾個老姑娘好好伺候他……三天後,將他丟到亂葬崗。”
叛軍在洛陽城各地貼出告示,限令原洛陽刺史長孫瑾在三日內主動投誠,否則後果自負!
無影門又派出大量殺手,在大街小巷傳散小道消息,如若長孫瑾不主動投誠,他們每日斬殺十個抵抗叛軍的義士,一直殺到長孫瑾現身投誠。
消息傳出後,洛陽城內人人自危,大家心知肚明,他們到哪兒抓抵抗叛軍的義士,還不是拿老百姓濫竽充數?
龍清川等人得到消息後,瞞著長孫瑾偷偷地商量對策。吳大財直言叛軍未必知道長孫瑾還在城內,很大可能是在恐嚇威逼;神丐憂愁之極,他認為叛軍和無影門那些殺手,並沒有如此的深謀遠慮,一定是在逼長孫瑾現身投誠,做他們的洛陽刺史,然後借助長孫瑾在洛陽的威望,收買失散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