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噢——抱——抱歉——”奇洛把倒在地上的弗蘭克扶起來，還幫他拍了拍灰塵。
沒等弗蘭克罵街，他又慌慌張張地跑開了，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留下弗蘭克一頭霧水地看著他。
“莫名其妙……”弗蘭克小聲嘟囔著，搖搖頭，接著往寢室走去。
但這似乎隻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他總能在各種場合“偶遇”奇洛，黑魔法防禦課上也想著法要關他禁閉，奇洛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神經質的狀態裏。
不僅如此，就連哈利也有些不正常了，魔藥課上總能看見他偷瞄的眼睛，吃飯時也要時不時瞥上一眼。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考試開始，才算有所好轉——但弗蘭克寧願被盯著，也不想要考試。
考試當天十分悶熱，緊張的氛圍幾乎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弗蘭克坐在課桌旁，看著麵前寫滿問題的試卷，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噢，並不是覺得，他的大腦本就一片空白。
作為學校最著名的問題學生，他上課基本都在神遊，考試前也不會想著要複習。
那一個個單詞組成的問句，在弗蘭克眼裏是那樣的陌生，就好像今天才學會說英語一樣。
當然，如果把書麵考試比作一場災難，那麼實操考試就是世界末日了。
“弗蘭克•瓊斯——”
弗立維教授大喊著他的名字，示意他進教室開始考試。
“來吧，孩子，”他微笑著招招手，指著桌上一個泛綠色的鳳梨說，“考試的內容是——讓這隻鳳梨跳著踢踏舞，走過這張書桌。”
弗蘭克舉起魔杖，準備開始念咒。
“噢，等等，等等……”弗立維教授突然後退了幾步，撤到安全距離後，才接著說：“你不一定要讓它跳踢踏舞，直接飄過書桌就行，飄過去就行……”
弗蘭克聳聳肩，將魔杖對準鳳梨，一揮一抖：“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紅光從杖尖射出，狠狠撞向無辜的鳳梨。
砰——
毫不意外，鳳梨變成了鳳梨汁。
“好……好吧，”弗立維教授擦了擦臉，無奈地歎口氣：“手勢、咒語都沒什麼問題……怎麼又是這樣……我會找出問題出在哪的……”
魔咒考試潦草結束，其他考試也沒好到哪裏去。
在變形術考試上，弗蘭克把本應變成鼻煙盒的石頭炸得粉碎——考試內容其實是給老鼠變形的，但麥格教授出於人道主義考慮，最終把老鼠換成了一塊石頭——事實證明，她很有先見之明，那隻幸運的小老鼠已經被嚇尿了。
而在考魔藥學時，弗蘭克驚訝地發現，遺忘藥水就連藥劑配方都能使人遺忘。他壓根回憶不起藥水的調配程序，甚至懷疑自己是第一次聽說這種魔藥。
因此，他不得不偷瞄其他同學的做法，別人加什麼他就加什麼，再拿魔杖胡亂地攪拌一下——理所當然，坩堝又炸了——斯內普的臉，綠得像那隻鳳梨一樣。
痛苦的日子總是很漫長，在這短短幾天裏，弗蘭克感覺自己像是過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