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列車終於抵達霍格莫德站,大家紛紛下車。
“一年級新生,這邊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
弗蘭克向站台那頭看去,可以看見海格巨大的身影正不停招手,身邊已經彙聚了不少新生。
“再見!”盧娜衝他們揮了揮手,一蹦一跳地向海格走去。
弗蘭克本想去和海格打個招呼,但周圍的人群漸漸動了起來,將他擠向站台另一邊。他隻好跟著人群走上一條泥濘的小路。
小路上停了大約一百輛馬車,每一輛都由——弗蘭克不知道那是什麼,看起來就像蝙蝠和馬的結合體。黑色的皮毛死死貼著骨架,背上則有一對又黑又大的翅膀,沒有瞳孔的白眼珠正幽幽注視著人群。
老實說,這種生物給他很不好的感覺,但其他人就像沒看到一樣,輕快地從它們間經過,鑽進一輛輛馬車裏。
其他人都上去了,弗蘭克也隻好跟著走上一輛空馬車。馬爾福和他的跟班也不知道為什麼擠了進來。
四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任由馬車帶著他們向城堡駛去,耳旁隻有輪胎的嘎吱聲。
終於,在經過學校場地的那些石柱後,馬車停在了通往橡木大門的石階旁。
弗蘭克迫不及待地跳下馬車,彙入人群走進城堡。
門廳被火把映照得紅通通的,一個假期下來這個城堡也沒有絲毫改變,他穿過大門進入了禮堂。
麵前還是熟悉的四張桌子,弗蘭克照例坐在斯萊特林長桌的最末尾,馬爾福帶著克拉布和高爾向著中段走去,而在前端已經彙聚了一小批人了——是馬庫斯和他的夥伴們。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弗蘭克惡狠狠地瞪了馬庫斯一眼。馬庫斯似乎想裝作無事發生,隻是椅子又悄悄往前挪了一點——上學期發生的事,顯然把他嚇壞了。
分院儀式很快開始,一個個瑟瑟發抖的新生排著隊走入禮堂,盧娜在其中顯得格外輕鬆。
接著,那頂髒兮兮的分院帽唱起了難聽的歌,弗蘭克表示霍格沃茲的音樂素養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勁。
歌聲很快停止,麥格教授拿出一卷長長的羊皮紙,報出一個又一個名字。
看著那些把帽子扣在腦袋上的新生,弗蘭克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剛入學的時候——好吧,那並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盧娜•洛夫古德!”熟悉的名字在禮堂響起,在列車上碰見的女孩歡快地戴上分院帽。
她戴上帽子的時間格外久,似乎和分院帽聊得正歡,直到幾分鍾後,分院帽才大聲宣布道:“拉文克勞!”
拉文克勞的長桌響起熱烈的掌聲,盧娜衝弗蘭克揮了揮手,轉身向她的長桌走去。
接下來就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了。鄧布利多繼續講他那些老生常談,長桌上出現精美的食物,但弗蘭克在列車上就已經吃飽了。
最後,晚宴在可以稱得上是酷刑的合唱中結束,弗蘭克拖著疲憊的身子向寢室走去。
寢室門口,呆瓜早就在那裏等著了。弗蘭克遞給它一塊麵包,但它看都不看,進入寢室後就趴在了床上,死豬一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