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色』鐮刀上隱隱放出的青白『色』光芒,竟是和鬼炎的氣息有些相似。
心思電閃,月亮已經明白,一定是剛才用那鐮刀抵禦鬼炎,鐮刀悄然間發生了奇異的質變。
由此看來,這條鬼炎蟒可就有些不凡了。
心中如此想著,卻也猜不透它的來曆,而且此時生死一刻,也實在是由不得她多想。
身體中龐大的氣元被血鐮吸收,自身壓力頓減,反而是那把血鐮瞬間變大了十倍,旋即又縮小到六七尺長短,隻不過由原來的虛體,變成了一把實實在在的鐮刀。
鐮刀表麵光華流轉,除了刀身還保留了原來的血『色』之外,長柄變成了和原先水刀一樣的黝黑『色』,而刀刃則變成了和鬼炎相同的青白『色』。
月亮此時戰魂附體,兩丈的身高拿著一把不足七尺的鐮刀,形象著實有些可笑。
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都是在一瞬之間發生。
從火球擊碎白虎所化的巨門,到月亮發動爆魂術,再到血鐮先膨脹後縮小,由血『色』虛體變成黑、紅、青三『色』實體,那個火球也不過又前進了一丈的距離。
月亮不及多想,,揮舞三『色』鐮刀迎上了那火球。
爆魂術所發揮出的爆發力,果然超乎想象。
即便是白虎召喚出來的百丈巨門,在那暗紅『色』火球的威勢之下,一樣是一觸即潰,可是月亮在爆魂之下,即便不能將火球打散,也是阻得它一滯。
就在這火球被阻的瞬間,鐵甲從側麵衝上,輝鐵釺抽在火球一側。
火球被鐵甲巨力一抽,稍稍偏離了三分角度,貼著月亮身側飛了過去。
哢嚓!
饒是月亮在爆魂狀態下,而且並沒有打實,火球附帶的恐怖能量仍然讓人目瞪口呆。附體的戰魂哢嚓一聲轟然崩碎,化作晶光消失不見,隻留下一把三『色』鐮刀落在地上。
重新化作正常大小的月亮隻感到身子一虛,頹然跪坐於地,渾身上下早就被冷汗浸透,心髒兀自突突跳個不停。
剛才隻是在數息之間,竟是幾度處在生死邊緣。
先是貿然施展爆魂術,如果不是鐮刀發生變異,早就氣海雪山爆碎經脈寸斷;而後獨自一人抵擋火球,雖然阻得它一滯,但是隻要片刻就會支撐不住,幸虧鐵甲及時救援,又爆碎了剩餘的所有氣元抵擋,才險險撿了一條命回來。
劫後餘生,月亮隻感到渾身酸痛,再提不起一絲力量,卻忽然聽到遠處的劉羊一聲大罵:“我擦,你們兩個混蛋!”
月亮驀然回首,卻發現自己與鐵甲合力打偏的暗紅『色』火球,直直向著營地的方向飛去。
暗紅『色』的火球在劉羊的瞳孔中越來越大,雖然很想繼續問候鐵甲和月亮兩人的十八代先人,但現實情況卻有些不允許了。
由於營地離得戰場稍遠,如果劉羊隻是自己躲避開來,那怕是再抱住受了些輕傷的岩兒,總有五成的機會活命,可是想到還在口吐白沫的劉永,劉羊不禁在內心輕歎一聲:“雖然一直很喜歡猥瑣流,可為什麼每每總是當肉盾的命啊!”
把心一橫,探臂膀從身後將鐵刀抽了出來,右手掄刀,由左至右,奮全力一刀橫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