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一下子八九天的是時間就過去了,這一次,荀顏一行人沒有慢悠悠的走著,此刻的他已經來到司州與豫州的交界處。
“先生已經到了宛陵了,我們進入了河內郡。”
“恩,我知道了,前些日子讓你寫信交給曹公,是否已經寫了。”
“回先生的話,信已經寫了。”
“那就行。”
旋即,荀顏睜開眼睛,掀開車簾,讓車夫不要停下來繼續往前走,隨後看了一眼憋的滿身都是怨氣的許褚,輕聲一聲後,隨後躲進了馬車。
“秋老虎傷人,小妹,這些日子也正是苦了你,陪我東走西走的。”
荀顏輕輕的撫摸著荀蝶的頭,眼中閃過一絲的愧疚之色。
“大兄你這是在說什麼話!哼,試問天下那個女子可以如同一般可以遊曆天下,這樣的機緣,別人想要都來不及,我怎麼會閑苦。”
荀蝶聞言,從被毯上竄了起來,嘴腮子鼓鼓的說道。
看了看荀蝶清瘦下來的臉,荀顏心中有了一絲的後悔,當初就不應該把荀蝶帶上身邊,但若不帶在身邊,他又怕她在荀家受到委屈。
縱然荀彧也警告過荀家的人,但總有那麼幾個不長眼的東西,況且荀顏更明白荀蝶的性格,自從父母去世後,她就變得格外的懂事,當初的哪一件事情,至今荀顏都不曾忘記,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荀顏出遠門之時才會把荀蝶帶上身上。
“也許我的名聲還不夠響,也許我在有些人眼裏還是不過的厲害,不然我何至於怕當年的事情,在一次的發生。”
荀顏口中喃喃自語道,這一生,若是還有人能夠影響到自己的決定的話,那麼荀顏覺得就隻有眼前的小妹,還有身在潁川陳府的陳婕了。
“我曾發誓過,這一生,不會讓小妹受到一點的委屈,我荀顏必定會傾盡這一生去完成這個諾言的!”
荀顏看向荀蝶的目光,從柔和逐漸的變成堅定,這眼神讓還在馬車內的步騭心中不禁一歎。
當荀顏來到兗州之時,他就聽人說過,荀子平這一生中,最為重要的人,就是他的這個妹妹,甚至為了這個妹妹,他可以放棄一切,無論是功名利祿、榮華富貴也好,還是名留青史、流芳百世也罷,都沒有這個妹妹來的要緊。
之前他不以為意,覺得是有人在流傳謠言罷了,在這個時代裏,他還沒有見過一個女子竟然會有如此的重要性,他更不認為,荀顏這樣的人,會因為一介女流,而放棄流芳百世、名留青史的機會。
以前不信,現在步騭是信了,這些日子以來,荀顏對於荀蝶的嗬護他步騭都看在眼裏,也隻有在那個時候,步騭才會忽然覺得眼前的這人不再是那個走一步算三步,那個智謀無雙的荀子平。
“真是一個奇人!”
步騭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荀顏,說他是英雄,膽魄是有了,計謀是有了,說是英雄也不為過,但卻多了一絲的兒女情長出來,這樣的人算的上英雄嗎?
在步騭甚至是天下眼中算不上,在他們看來,英雄是舍小家為大家,舍小義,為大義的人。
但這個荀子平恰恰好相反,因此步騭隻能說他是一個奇人。
“先生,那廝何時才到,我都已經等了這麼多天,也不見有個人影!”
聞言,荀顏笑了,他還以為許褚是改性子了,這一日兩日的,都不曾見過他問過什麼話,不過許褚能人忍上這麼多日,也是十分的不容易。
“仲康莫要急,這人很快就到了,到了那個時候,足夠你發泄一番。”
“多謝先生!”
聞言,許褚臉上露出了喜色,這些日子來,他可是憋足的氣啊!可是就是得到發泄,就像**中,嫖客和女娼一般,這都要脫褲子了,你卻給我來來一句,我大姨媽來了!
“嗬嗬,仲康兄長的性子還是怎麼急....”
荀蝶銀鈴般的笑聲,從馬車中傳來出來,這讓許褚這個厚臉皮的大老粗瞬間老臉就變的紅了起來。
一旁的太史慶、陳到二人也是哈哈一笑,很少見過許褚這個樣子,而且這些日子來,許褚這家夥每天都要來找他們二人比劃一番,這讓他們二人徹底的感受到什麼叫做出氣包,每一次與許褚對練,其結果無非都是許褚爽了,他們兩個人慘了。
不過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在這許褚的交手過程中,他們二人自身的武藝,也是得到的鍛煉。
“若是我一把稱手的武器,那麼就不會輸的如此之慘,隻是可惜了...”
太史慶回頭看了一眼背後背負的這把銀槍,眼中閃過留戀之色,這是他出來闖蕩之時,其兄送給他的,這把槍,不僅在鑄造的材料難得,而且這鑄造的手法也是相當的高明,隻是可惜的是,他並不適合使用槍,之所以現在沒有換武器,是因為沒有適合他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