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是曹孟德派來的使者,可有憑證?”
張燕看著底下站著的兩人,這二人說自己是來自兗州,代表著曹操和自己談合作。
和一個土匪談合作?
張燕還真的想不明白,這個世道到底是怎麼了,現在一個個諸侯都要和自己這個土匪頭頭談合作,先前的袁公路是這樣,如今的曹孟德也是這樣。
“憑證不需要,我乃是河內司馬朗,這就是我的憑證。”
司馬朗和步騭、李儒二人不一樣,憑證?神馬憑證對他而言都是浮雲,都沒有他這個名字來的有力度。
“你說你是司馬朗,司馬伯達,可有人證明你的身份。”
聞言,司馬朗哈哈大笑,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這讓在軍營大帳中的於毒、眭固二人不由的大怒。
心中很是氣憤,這兩個人真是不知好歹,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竟然敢這樣笑自己的老大,真是老壽星上吊,閑自己活膩了。
“天下司馬朗隻有一人,那就是河內司馬,誰敢冒充我的名號,也不怕得罪司馬家?”
“哦,如此看來你還真的是司馬朗,如此而言,我信了。”
張燕不由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司馬朗的身份,其實在前些日子,黑山下,那些暗哨回報的這二人消息的時候,張燕心中就有了猜測,不然如今站在這裏的也不僅僅隻有於毒和眭固二人,而沒有其他的人站在這裏。
如同楊鳳、陶升之輩,還不知道這司馬朗、陳到二人來到了黑山,按理來說這黑山也算是他們二人的地盤,沒有道理他們不清楚,之所以他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的原因。
那人就是如今坐在這裏的張燕,如果沒有他張燕的話,恐怕此刻的司馬朗、陳到二人早已經死在了楊鳳、陶升二人的手中,整個黑山中,也隻有他有這樣的本事,可以讓消息不傳進楊、陶二人的耳中。
“二位請坐,在二位未來之前,這袁公路的使者也曾經來到黑山,說是要和我合作,一起進攻兗州,當然他這合作也不是讓我白白的替他做事,這袁公路可是許下了厚利,到了最後,你猜我有沒有答應。”
“沒有,自然沒有答應,唇亡齒寒的道理,想來張首領也是懂得,兗州一旦攻破,讓袁公路得到兗州在接著得到冀州,那麼接下來黑山是什麼下場,就可以得知。
我想如今這個使者已經回不去了,恐怕是死在了這裏,我覺得張首領問這句話的意思,無非就是再說,若是不給首領一個滿意的回答的話,恐怕這前車之鑒就在那裏。”
“好!好你一個司馬伯達,不愧是河內司馬家的人,不過難道你不怕死嗎?”
“怕!自然是怕死,不過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相信這句話,張首領並不陌生吧,在我看來,若是能讓首領與兗州結成聯盟,那麼就算是死,那又如何。”
見到司馬朗臉上流露出來無畏的神色,張燕心中不禁一陣的感慨,這世間中,誰不怕死,就算是當年的荊軻、要離之輩,對於死亡心中還是懼怕的。
不過正如司馬伯達所說的那樣,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
荊軻背負著整個燕國人民的希望,所以他義無反顧的去刺殺秦王,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所要背負的東西,等到這一日來到的時候,就算死亡,也許也不再是變的可怕了。
想想當初,跟隨者大賢良師起兵,不知這一路上,有多少的人為了天下大業,拋頭顱灑熱血,到了死的那一刻,也不曾後悔過。
“我想張首領也有著自己所要背負的東西吧,不然何須把褚燕改成張燕。
如今的飛燕,還是當年那個隨著張牛角征戰四方的飛燕嗎?試問,張牛角在臨死的那一刻,把什麼交代給了張首領,如今你聚百萬之眾,與黑山,你的目的又是如何?
為何不想想與兗州的合作,也許兗州的那位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兗州的那位,你是指荀顏荀子平嗎?他能開出什麼樣的條件,如果他能滿足我的話,那麼就算我張燕投了曹孟德那又如何!”
雖然司馬朗字字都說進了他的心坎裏,但他依舊保持著那份理智,他明白自己絕對不能感情用事,絕對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