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了,天下皆知,五路諸侯大軍舉兵伐曹!一瞬間,兗州岌岌可危!
這兗州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覺得有滅頂之危,個個都開始找出路,為自己或者自己的家族求條生路。
他們看來如今甄城危及,而後更有四路大軍齊齊進犯兗州,況且據前線的戰報,他們也不難推測,最多再過五日,這甄城必定被破,到了那個時候,東郡就如同這甕的鱉,砧板上的魚一樣,生死還不是由他人來定。
“派人前去和呂奉先處,找到陳公台,把這封信交予給他,接下的事情就是你要好生呆在那邊,不可過來!”
“諾!”
沒過多久後,一人悄然出城,無聲無息,沒有人發現,帶著秘密出了城門。
此時,東郡官署內
“主公,如今甄城危及,還請主公應允,我等前往甄城助妙才將軍擊敗袁軍!”
“子廉,怎麼你也不相信子平、文若等人了?”
“我....”
“不用多說,我意已決,爾等隻要按照誌才當初和你們所言那邊,進行布置就行。”
“末將領命!”
曹洪心有不甘應道,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人從官署內走出,走到曹操的身邊,在他耳邊輕言了幾句,這個時候,曹洪明顯察覺到他這個兄長臉色發生過一絲微妙的變化。
待那人退去後,曹操沉吟良久,才緩緩開口道:“子廉你說這董白如何?”
“主公說的可是那個渭陽君?”
“嗯,這個問題,孝先、伯達都可以回答,子孝也說說。”
曹操旋即看向座下的毛玠、曹仁、司馬朗三人平靜的問道。
“主公,末將覺得當年的董卓有多麼的風光,那渭陽君就有多麼的風光!”
“可當年的渭陽君才多少歲,董仲穎敗完後,這位年紀輕輕的渭陽君也隨之逝去,一個才及笄沒多久的女孩才就消逝,這火燒洛陽,亂天下的是董卓,不是她,但她為何要死!”
曹操的話,頓時讓曹洪曹仁等人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主公此言差異,某認為董卓死,董白死這一切都非常的合理,沒有公不公平的問題!”
“伯達此話怎講!”
曹操略微不解的看向司馬朗,朗聲說道。
“臣有一言,也是先生曾這樣告之臣!”
“子平何言!”
“享受到了同等富貴權利,那就要承擔相同的危險,就算到了人頭落地的那一刻,也莫要後悔,這是你自己的所選擇的,不然沒有人能逼你!”
“享受到了同等的富貴權利,就要承擔相同的危險....危險..子平深得吾心,爾等先行下去,甄城方麵的事情,就莫需要爾等來操心。”
旋即曹操眼中精芒一閃,整個人顯得略微的疲憊,揮了揮手讓人離去。
“別怪我,這都是你選擇的路,死了就不要怪誰了!”
這個時候,曹操低著頭,長發直接掩蓋了他那張麵孔,低喃的話語,也隻是說給自己聽而已,若是有人走進去看的話,就可以看到那長發後的一雙近乎血紅的眸子。
天空,依舊顯得有些陰沉,但比之以往,卻是好上了不少,至少還是可以見到一絲的光明。
“如今魚兒都入網了,接下來也該收網了。”
“嗯,是時候如此,是時候也該他們出來了,不然怎麼抵擋的住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