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隻是一個粗人,什麼大道理,我也不懂,但我也明白一個道理,為將者,擁有的是一顆無懼無畏的心,然為帥卻不是如此,為帥者,心中有的不僅僅隻是無懼無畏的心,更有的是擁有著別人沒有的理智。”
說完,許褚變轉身走人,該說的話,他都已經說過,剩下的,就要看,這個年輕人如何去理解了。
待許褚走後,太史慈等人太反應過來,看向許褚走去的方向,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
“哈,若是這句話從其他人口中說出,我也許還不會這般震驚,但是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就讓人有些震驚了。”
“伯達兄的想法亦是我的想法,不過他說的對,帥與將的差別就是如此!自古以來有多少的將才卻因為收斂不住心頭的怒氣,收不住自身的恥辱感,最終一世英名皆敗的一幹二淨,但那些為帥者,卻又多少人落得這步田地?”
這句話太史慈與其說是給司馬朗聽的,不如說這句話不過是他心裏想要對自己說的話而已。
甄城一戰,夏侯淵忍受著什麼樣的恥辱,有些人是不知道,但他們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若是設身處地的話,他們可以做到如同夏侯淵的地步?
不能!
像他們這樣的人,很少會對自己說一聲不能,但終究該承認的時候,他們還是會承認。
“那隻強虎說的沒錯,忍常人所不忍,這是一個為帥者的基本,這場戰役,荀子平既然相信你,那你就放手去做,莫需要有任何的擔心。”
太史慈狠狠的拍了一下眼前的這人的肩膀,白袍小將楞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司馬朗、太史慈二人,見到他們二人的臉上的笑容,心頭刹那間閃過一道暖流。
“多謝二位,既然如此,接下來就這般...”
隨著,從他口中說出的話,讓司馬朗也不由的為之震撼,旋即也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這個計策在他的眼中都不是非常的有特點,不過在一個武將的口中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卻是顯得異常的難得。
“先生覺得如何。”
“可行,不過還需要小心一點,這高順可不是弱手。”
“自然。”
兗州東郡官署上
三人坐在大堂內,三人眼中都散發著異樣的神采。
“哎,我曹操能得到你們的輔助,是我這一生最幸運的事情,隻是可惜了誌才....”
看著坐在大堂內的荀彧、荀顏二人,在看看一個已經空了下來的座位,曹操不由的悲從心中來。
戲誌才已經身亡月半有餘,雖然之前他似乎沒有什麼事情,隻不過是因為他身為主君,不能如此罷了。
而此刻該做的事情,他都已經做好,該準備的,他也已經準備好,這大堂內隻能下他最為親信的二人,不由的就真情流露。
戲誌才陪他的日子,可以說比荀彧更長,雖然他比荀彧晚來,但曹操心中其實他更親近戲誌才,戲誌才突然的逝世,也該他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他...”
荀顏剛說一個他字,就突然停住不說,眼角不由的感到一絲的濕潤,漸漸的臉龐感到一絲冰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