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若是我執意要離去，你會如何？”
郭嘉沒有直接回答曹操的話，而是直視的他的這位知心好友，而曹操聽了之後，心卻是已經涼了一半。
同桌的兗州高層個個神色都微微一變，郭嘉之名他們聽過，郭嘉之才他們也見識過，在做的有幾人說能勝過他！不！或者是說在座的這些人中有幾人可以說對上此人可以不敗！
若是這樣的人將要要與他做敵人的話，那著實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奉孝，你可知當年主公與誌才一同前往潁陰的時候，你可知那時候誌才可是如何做下決定的！”
“哦？願聞其詳！”
荀顏臉上淡淡的笑意，讓郭嘉一下子勾勒其了興趣，不過一聽到戲誌才之名，心中總是有一股淡淡的悲傷之情。
曹操一聽，思緒瞬間回到了幾年前，哪一個晚上，戲誌才對他說的話曆曆在目，不敢忘記！
同桌的滿寵幾人也瞬間來興趣，他們也想到已經逝世的戲軍師當初是如何做下決定的。
“當初，我還未做下任何決定，可以說當時我還在待價而沽，而戲誌才這家夥卻是極為不講理帶著主公直接上了門，一番論談後，我才下定決心追隨主公。
戲誌才這家夥那個時候到底和主公說了些什麼，我也不清楚，直到那一日，那家夥喝醉了，手緊緊的拉著我的衣袖說道：子平你可知道當初你若是不跟隨主公，我戲某人就殺了你，你莫要怪我，若是能還，戲某人來世．．．來世來償還。
隻是可惜的是，這家夥今世還未把欠我的給我換回來，卻偏偏如他所說的一樣，定要來世．．．．
奉孝，我雖然做不到如誌才那般，但你一日未同意，這一日就休想走出兗州一步。”
荀顏的話很平靜，靜到讓人感到心寒，可唯獨曹操一人心中卻是一暖。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話簡單易懂，可有幾人能明白。
“你．．．．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郭嘉搖頭一笑，手中酒杯拿起一飲而盡，荀顏見狀曬然一笑，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嘉見過主公！”
緊接著郭嘉拿起酒杯對著曹操遙遙一敬道，曹操先是一愣，隨之手足無措的拿著酒杯與郭嘉同時一飲而盡。
神色依舊是有些迷茫，還沒有反應過來，臉上的笑容卻是在也沒有停過。
喝下這杯酒後，郭嘉微微的瞥了一眼荀顏，見到荀顏的神色後，心中輕輕一歎。
投靠曹操他早就有這樣的想法，遊曆天下，見到不少的大諸侯，一個個卻是讓人失望的很，唯獨這曹操不同，讓郭嘉眼前為之一亮。
今日不說，他也會找個時間正式的投靠曹操，但為何要放在今日，隻是為了引導出荀顏心中的悲傷。
郭嘉清楚荀顏看樣子似乎是從戲誌才的死亡陰影中走了出來，其實他並沒有。
戲誌才之死可以說是和他並沒有一點關係，但是他卻要把郭嘉的死全部歸結到他身上，讓這股情緒一直困擾著他。
今日說出來也是為了他能好受一點。
“多謝！”
“你我還說這等客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