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頭痛,剝奪了魏夜的思考權利。

他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身體放鬆並頭腦放空……

魏夜,男,三十五歲。現代小有名氣的建築設計師,也涉獵園林景觀,道路橋梁,船舶汽車等現代產業的諸多元素的設計。

休年假期間,外出旅遊,還帶了結交不久的女朋友...一切都不可思議,一切也皆有可能。

又睡了大半天的魏夜,徹底清醒。

重生,不是個例。但發生在他身上,也太狗血了。

他從來不看這些劇情,對時下演義的穿越劇也甚少有興趣。

他感興趣的隻有設計……

等等,他得知道現在是哪個朝代?

睜眼看見的第一個人是個漂亮的女人,歲數不小了,眼角有皺紋,瘦黃的麵容上寫滿擔憂和善意。

急切的話語,更是流露出她等待中的焦慮。

剛要問問現在是哪個年代。

“赤托公子,你的命可真大,流了那麼多的血,還沒有傻掉,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來丫頭,這個是補血的,給他吃了,我是看你收留了關丫頭,便宜你小子了。”

看著關耳禾日手心裏那黑黑的大藥丸,濃鬱的一縷藥香沁入鼻翼,直達心肺...

好東西。

受傷後的赤托未夜,性情大變,不似從前那般的陰霾、暴戾。

話還是不多,但語氣卻是委婉適中,溫文謙和...

這樣的未夜,很是讓禾日適應了好久,感覺不真實。

恢複差不多時,魏夜試探性地提議,“禾日,你想不想回德川國?”

怎麼不想,做夢都想回去看看一雙兒女,和親人們。她不能提,怕這是陷阱。

她自己曾跑到河岸邊,隔水相望,她的家就在對岸。眼淚跟盤龍河水一起奔湧……回不去,不敢回。

七年了,大家都把她忘了吧?

令魏夜高興的是,原主有武功,雖說不是太高強。對一個現代人來說,那可是了不得啊!

興奮之餘,每天早起練兩下,比劃比劃。

高遜千暗裏發現他的不一樣,跟之前的未夜是判若兩人。

見他沒有章法的武藝,像山上土匪出身的野路子,亂打一氣,還洋洋得意,自我陶醉。

“可憐可憐,拿著毛筆當令箭。

可悲可悲,稀疏拳腳終害己。”

正練得起勁的赤托未夜,收了拳勢,“您什麼意思?冷嘲熱諷的,不符合您這年齡說的話。”

從他清醒了,跟高遜千說話都是您,您的。一點不像前任那般的老頭,老家夥等不禮貌地喊著。

這一點,千爺是深有體會,可他想破腦袋也不能信是另外一個人重生的事。

隻道是摔傷了頭受刺激,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改了性情。

“你沒套路的亂練,還不讓我老人家說了?孫子哎!讓你瞧瞧吧!真正的功夫是啥樣。”

千爺實在憋不住老頭子的心,拿起一根棍子,開始了他的表演……

到一半時,魏夜就跪下了,“爺,是我有眼無珠,這麼久沒看出來,高手在身邊。這不是浪費資源嗎?

爺,求您老看在我們一起住了挺長時間的份上,教我一招半式的真功夫唄。”

千爺停下動作,看著不一樣的赤托未夜,

“你若是一直像這個樣子,對關耳也好,我可以教教你,要不你倆一起學吧!練武強身健體,關耳她身子骨弱,有了武功還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