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惡人先告狀。

江氏的眼淚是一直都嘩嘩而下...她已經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就是能說她也不會辯解。

不著衣衫的軀體,是那麼的屈辱與諷刺。

她得到報應了,這是一開始要給林丫楠找的男人。

算計來算計去的卻成了二秋的男人。

現在自己也與他做了苟且之事,她不要活了。

為了女兒,也為了她們的名聲。

林二秋不知所措,這事傳出去,對誰都不好。“我娘不是這樣的人,而你是個什麼東西我比誰都清楚。”

她畢竟在學堂裏學了些道理,但執迷不悟要嫁給南公子,使她變得很極端。

反思後,她也後悔。也曾埋怨江氏,但知道她也是為她的將來謀劃。

又能怎樣?改變不了她已經嫁給了這個畜生。現在出了這事,隻能忍氣吞聲,她其實挺怕這男人的。

她默默地蹲下,給江氏穿好衣服……

謝氏過來後,屏退所有人,隻留下老二老三媳婦。

狹小的房間,被三人擠得滿滿當當。這是當年給林丫楠單獨夾出來的木屋。

謝氏從來沒進來過。

她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裏待著,不出門,吃喝拉撒都在屋裏。

四丫頭怎麼樣,她知道一些,又能怎麼辦?

長期的疾病她已被折磨得精疲力竭。若不是南笙,她走不出屋子。

後來,江氏被林滿石趕到這個房間,林滿石憤怒她對母親的作為。但他卻從沒有憐惜過林丫楠,甚至是摔死了,也沒有太難受。

骨子裏他是重男輕女的,根深蒂固那種。

對林家耀卻很是上心,如今更是為林家耀的出息自豪不已。

“娘!大嫂這是?”老二林滿河媳婦何氏,顫抖地解開血漬染紅的衣衫,愣怔在那裏,這畫麵太過衝擊。

而正在準備給江氏退下內褲的三媳婦吳豔麗,聽到何氏這聲大叫,手也停頓了。

她不想為江氏做這些事情。她不是有三個女兒嗎?就算不待見林小多,還有兩個她喜歡的女兒不是,該讓她們來家為江氏穿送老衣,為江氏送終。

她不動了,看著江氏的身子,還沒有完全涼透的身上,斑斑點點,這是有多激烈啊!被男人親成這樣!

她很是解氣,為他們一家四口,更為林丫楠。

謝氏到了這把年紀,還有什麼看不出的?她也是“咯噔”一下。都沒加思索,壓低聲音,瞪向二人,“都給我咽進肚子裏!若是走漏半句,我讓兒子們休了你們。

這是她自作自受,應得的報應!不能影響到孩子們的未來。

娶妻嫁女,都是你們的兒女將要麵對的。尤其是到了年紀的發哥,雖然他說他的婚事不用你操持,可名聲是影響整個家族的。”

外邊的人都在院子裏,謝氏跟二人小聲說這些話時,大都在院子裏議論。

沒有人會聽到什麼。

“繼續做事!”

謝氏板著臉,揮手示意兩個媳婦,加快速度。

“把她用過的刀也擦拭幹淨。對外說,她常抱怨,孩子們都嫁人了,她的任務完成了。

你大哥不搭理她,活著沒意思。不想做牛做馬的侍奉人,才自己了結的。”

兩人默不作聲,半閉著眼給江氏穿戴整理。尤其是吳豔麗,解開帶血的褲子,江氏的私密處有血漬和淤腫...

她也不好受了,忍著不適。

在這之後,她很久沒有與林滿山做這運動。

可憐林老三還不知哪裏做錯了,過了好久的素食者生活。

而老二媳婦則見不得紅色,總是感覺那是江氏的血!!

死了死了,還給兩個妯娌留下陰影……

“大家都回吧!攪擾你們休息,對不住!”

謝氏一出來,林家哥倆趕忙上前攙扶。

人都離開,她也癱軟。

“天亮,就去通知,三個丫頭,還有,她娘家人。你大哥,那裏讓,讓村長找人去通知吧。”

謝氏已經身心疲憊,斷斷續續,氣息不暢地說完。

她哮喘病已經得到控製,但長期的營養不良和飲食問題,令她的體質始終羸弱。

現在是被江氏惹下的禍端氣惱不已。

家門不幸啊!

她猜測到,是何人所為。更加不要走漏消息,因此,要把江氏的後事辦得中規中矩。

大操大辦不可能,也沒有必要,江氏更沒有那資格。她是什麼樣的人村裏也都知道。

辦得不那麼差勁,在外人看來說得過去就好。……

大姑娘林立春,回來一趟看了一眼就走了。江氏的油水早已被她榨幹。

林小多說出殯時她回來,店裏離不開她。

林二秋是自己回來的。謝氏當時就耷拉個臉,她得把那個畜生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