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奴嬌作為夢氏集團董事長夢雅天的孫女,以及未來夢氏集團的繼承人,從小便生活在錦衣玉食的環境中,因此自小便與同齡的小朋友表現出了極大不同:她不喜歡與同齡的小朋友交往,也不懂得如何處理與旁人的關係,更會時不時對別人發脾氣,甚至有時直接對照顧她的奶媽拳打腳踢,一點沒有貴族小姐應有的禮儀風範。
雖然夢雅天曾多次將夢奴嬌送到貴族禮儀學校進行深造,但結果卻是更加變本加厲的發著大小姐脾氣,將整幢別墅弄得亂七八糟、夢雅天無奈, 他對孫女已經操碎了心 ,隻能祈禱嬌嬌長大後能聽話吧,畢竟她從小就缺失了父愛和母愛,任由保姆和奶媽拉扯長大——而自己也因為公司上的事務不能從小陪伴在她的身旁——這算是自己作爺爺的失職吧。
當嬌嬌6歲以後,夢雅天為了讓孫女能和同齡人一樣健康成長,便將嬌嬌送回了她童年時故土——保山東城,希望她在那裏能擁有一個美好的學齡生涯。於是嬌嬌便在當地最好的小學就讀。(其實到了此刻嬌嬌就讀於再好的學校已經沒有意義,她需要隻是一個打開她心靈世界的鑰匙罷了)
因為她的大小姐脾氣,同班同學和她交朋友的並不多,她因此在每日放學後隻是安安靜靜地坐在校園的長椅上看天而已。因為孤獨她學會了自言自語,學會了與花兒對話,與小鳥歌唱。有時她會對飛舞在花叢中蝴蝶著迷,想象著自己也生長出了潔白的羽翼,在花叢中翱翔。更多的卻是她獨自一人端坐在草地上,望著螞蟻搬家或是捕捉草地上飛舞的螞蚱,有時甚至入迷的忘卻了時間。也正因為這樣她不喜歡零冷的冬天,因為當寒風過後;這原本屬於她的世界,屬於她的朋友,將會消失不見,這世間隻會在北風吹拂之下,變得更加孤獨而寒冷。不過當她八歲時。一個男孩隊的出現改變了她現有的生活——也改變了她的一生。
十年前即八歲的那天下午,嬌嬌放學後,如往常一樣來到校園的花坮上,獨自欣賞著春天獨有的風景。
學校的花壇由兩個圓坮組成,大的圓坮四周種滿了夜來香,不過因為不是夏季,這一圈的夜來香,隻是長滿了綠油油的葉子,長得既不稀疏也不茂盛。中間到小圓坮周邊隻是種滿了一些滿天星以及一些五顏六色的小花,在這個百花盛開的季節, 得格外香甜。至於中間的小圓坮四周則種滿了奇形怪狀的桃樹。
這些桃樹說不清是什麼品種,總之在春天的季節裏, 這些桃樹會把自己打扮的格外嫵媚動人:她們或是打著粉紅色的妝容,或是穿著紅白相間的紗衣,在朦朧的季節裏,盡顯朦朧的魅力。因此坐在小圓坮中心的長椅上,便仿佛將春季的風景盡收囊中,所看到的、所聞到的、所聽到的都是春姑娘最好的呢喃,她已經將人向最好的風景展現在眾人眼前了。
沿著潔白的小石台階走去,走到小長椅上坐下,欣賞這無邊夢幻的景色,便是嬌嬌放學後最大的樂趣之一。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沒有玩伴,那便自己創造,大自然中的一切都可以是嬌嬌最好的朋友和知己,至少與大自然交朋友,它對誰都是 一視同仁,不存在任何差別,自然也不存在著背叛。不過今天與以往不同的則是天空陰沉沉,看不見一絲陽光,也不見一絲細雨,——這可能是春姑娘流淚前的征兆吧。
天空灰蒙蒙的,好似翻滾跳躍中的雲墨,又如深沉而厚重的布衾一般,緊緊地壓在大地上,也壓在嬌嬌的心頭,她撫摸著盛開的桃花,聆聽著她對天氣的許說,體會著世人所不了解的花語。百鳥低沉,如同為嬌嬌奏樂,蜻蜓低飛,好似為嬌嬌伴舞,自然的精靈仿佛在此刻全都複蘇一般,圍攏在嬌嬌身旁,她張開雙臂擁抱著這屬子她而一切
“桃三天天,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是家…”一個清新爽朗的童聲傳入嬌嬌的耳朵,將她從自己的世界中驚醒,她閃動著睫毛好奇地搜尋著聲音的主人。那清新爽朗讀聲由遠及近,漸漸出現在嬌嬌視野之中,她隻見一個身穿藍白相間的校服的少年正手捧一本《詩經》,一邊吟誦著《詩經》“桃天”中的詩句,一邊往花坮中心走來。
他的長相還算清秀,說不上幹庸但也說不上帥氣,給人以一種平易近人之感,如果說他有什麼地方能吸引人的話也隻有他的聲音了,他朗讀的聲音如白靈鳥一般動聽,如一股清息般緩緩流淌進嬌嬌的心裏;讓她久旱的心田多少感到一絲慰藉。此刻他正一步步花坮中心走近,每往前走一步,嬌嬌便感到無比的難受,生性害羞而靦腆的她根本不願和任何一位同齡人交談上哪怕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