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安陽縣這種妖怪不應該啊!
喬年年一鼓作氣把池硯舟拽著跑路。
霧越來越濃。
霧的盡頭,一個身穿戲劇服飾的女人出現在喬年年麵前。
“兩位客官,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就聽奴家唱一曲吧。”
喬年年指定不能同意。
就這眼瞅跟鬧鬼氣氛一模一樣,誰敢坐下來看戲。
隻是如今的情況已經容不得喬年年選擇了。
喬年年所站的位置突然變成一片空地,而穿著一襲京劇
戲服的女人就站在台上。
按照小說套路。
這指定是女鬼,而且生前特別熱愛京劇,最後卻被壞人害死。
死的越慘,怨氣越重,最後投不了胎,隻能徘徊在安陽縣中。
喬年年腦洞極大,她連女鬼的悲慘身世都在心裏想好了。
誰知道就在這個,女鬼的唱戲的聲音將她硬生生拉出幻想。
喬年年抿唇。
她從未聽過這麼……
這麼難聽京劇,唱的跟鐵鋸子割鐵皮,指甲撓黑板一模一樣。
就這樣的唱功,死後還能對京劇念念不忘,也是真愛了。
喬年年在台下聽著都要崩潰,女鬼卻是越唱越來勁。
那聲音生生把昏迷中的池硯舟給叫醒了。
池硯舟按著頭:“喬年年,怎麼回事,這是誰家殺豬了?”
喬年年不做聲,指著台上唱戲的女鬼。
池硯舟聽完女鬼的唱腔,也忍不住陷入沉默。
“本尊要去割了她的舌頭。”
池硯舟剛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渾身都疼,臉上都掛了彩。
他剛剛昏迷了,看來要想知道是誰這麼膽大包天打傷了他,隻有問喬年年了。
喬年年訕訕的回憶了一下,冒死她在拽著池硯舟的時候,沒有注意那些細節,把魔尊大人給拖到地上。
但是這絕對是不能說的,喬年年連忙抬手指著戲台上的女鬼:“是,魔尊大人,就是這個女鬼害你的。”
池硯舟看了戲台上的女鬼一眼:“你不是修仙之人嗎?怎麼著這都看不出來。”
“她不是鬼,而是精靈。”
“精靈。”喬年年作為一個現代人,腦子裏的小精靈形象還是藍精靈那種。
“精靈凶嗎?這種樣子精靈會不會殺人啊!”
喬年年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池硯舟勾起唇角:“你覺得呢,這安陽縣死的人魂魄幾乎全部被她吸食了。”
喬年年嚇的不行:“不是吧,這精靈竟然這麼凶。”
“魔尊,你的意思是說,影妖其實不過就是這個凶靈拋出來的小嘍囉。”
“這個凶靈才是罪魁禍首。”
池硯舟點頭:“看來你這個修仙大師姐腦子還算有點聰明,終於反應過來了。”
喬年年勾唇:“那是。”
不過很快,喬年年笑不出來了,她神情僵硬的點了點池硯舟隔壁。
“完蛋了,魔尊。”
“這凶靈臉都不要了。”
池硯舟扭頭一看,大概是這凶靈察覺到她們並沒有認真的聽她唱戲。
凶靈的腳步突然在戲台上停住,然後抬手就開始瘋狂將自己的臉皮一下又一下從自己臉上硬生生撕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