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桃花滿枝頭,似要把人吞蝕,陽光落在上頭,的確有種一點就著的錯覺。
華芷趴在廢舊地窗欞上,神色木然地像個木偶,努力地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想夠著外麵的陽光,可惜屋簷太寬,初升的日頭照不到這裏來。
應該是灰塵太多了,所以她眼睛看著外麵,有著一層朦朧感。其實她很想走到外麵去,這裏很陰她根本觸不到陽光,她是他們口中的心胸狹隘,壞事做盡得的\\\"外來客\\\"。
沒有人會來幫她,華芷輕嗤,早知如此還不如做一個自由自在的小乞丐呢。
裙擺空蕩蕩地攤在炕上,好像是一朵枯敗的花,華芷運功感受著自己的丹田,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感受不到自己靈根。
她本是月城城主嫡女,出生之際正逢妖魔進攻,現在想來一切早有預謀。當年母親拚盡全力誓要生下華芷,本應該母親掌中寶,卻被自己的父親故意遺失,讓本就體弱得母親神經失常,沒過幾年就去世了。
生身父親也乘機將情婦的女兒帶回城主府,對外宣稱將撫養自己戰死大哥的女兒當做親生女兒撫養,給她最好的教育。
並派出下人在城中散布,城主為了保護民眾,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慎丟失,如今自己侄女他一定要照顧好。
一時之間,城中無人不稱讚城主愛民如子,對自己兄弟的也遺孀照顧有加。
華芷垂下眼簾,都怪自己醒悟太晚了。
“華小姐,”侍女端著毒酒,小心翼翼地走過來,“這是城主為你準備的,請你喝下去。”
侍女看著窗前的少女,暗紅色衣服,不知是染了多少血才會變得如此紅暗。
華芷盯著那些腐敗的一切,看的極為認真,多像現在的她啊。
“華小姐,你不回答我們可就要幫你把它給喝下去了。”宮女比了個手勢,身後出現了幾個小廝。“畢竟我們下手可沒個輕重。”
華芷回過頭看向她,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她幾乎要痛得喊出聲來,她全身的筋脈早已被父親親手給了他的女兒月夢甜。
華芷眼神凶狠的盯著那位侍女,她可不會自己喝下毒藥,畢竟她怎麼能遂了渣爹的心意,讓他減少那一點罪惡感。
侍女看她這樣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這一巴掌侍女用上靈力,華芷如同破布娃娃一樣頭重重的撞在了窗台上,嘴角溢出鮮血。
“叫你一聲小姐,還真擺上譜了,來人!給我捏住她的嘴。”
小廝一把掐住華芷臉頰,把華芷如破布般提溜起來,迫使華芷張嘴,一碗毒藥強行灌進去。
華芷感受到臉頰火辣辣的痛,毒很快就蔓延全身。
如萬隻螞蟻啃食一般,華芷無力的縮成一團,血流滿了一地。
再次睜開眼睛,華芷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破舊的茅草屋,她的身上還隱隱作痛,刺眼的日光照得她有些恍惚。
小鳥的㖒叫將她的意識重新拉入了現實,她回過神來,四下打量了一番。
她的腦子昏昏沉沉的,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頃刻間,無數的記憶湧進了她腦子。
她穿越了,穿到了修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