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玉靜默半晌，眼淚突然衝出眼眶。打濕了衣領，她的語氣悶悶的，帶著哭腔：“戴維斯，我看到她了。”
“我看到她從樓上摔了下去，我看見她在看見我的時候張開了嘴巴想要說什麼，但是太快了。”沈懷玉崩潰的蹲下身，模糊不清的說著：“她掉下去了，我們隻對視了一眼。”
“我看見她摔死了……”
戴維斯·艾雅不知道怎麼安慰人，隻能沉默的抱著對方。再想自己到底為什麼要說出來自己的直覺，惹的沈懷玉傷心。
“沒事的，懷玉。”戴維斯·艾雅抱著止不住在懷裏落淚的少女：“別哭了，好不好？”
沈懷玉渾身在發抖，她仿佛又回到了見到林星時的場景。
林星帶著淚痕看到了她，眼睛微微張大，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但還來不及張口她就死了。
跟她相處了好幾個月的人就這麼死了，這個事實讓沈懷玉接受不了，但她必須強撐著自己。
因為沈傾安是看著林星死去的人，她哥平時連鬼片都不敢看，更何況親眼目睹不久之前還跟自己說話的人死了這樣挑戰神經的事情呢。
所以她再怎麼傷心也要跟警方去做筆錄，這件事戴維斯·艾雅就算死皮賴臉的想要知道，沈懷玉都不開口，隻說自己太過傷心了。
沈懷玉哭著哭著便累的睡著了，戴維斯·艾雅將人抱到床上。掙紮了幾番，還是沒有碰對方的衣服。
剛想走時被沈懷玉拉住了衣角，回過頭一看發現是在做噩夢。
沉默半晌，戴維斯·艾雅坐到床邊看著她：“懷玉，如果以後有什麼事都給我說就好了，起碼你不會一個人傷心。”
戴維斯·艾雅在床邊守著沈懷玉，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
“你說什麼？”沈傾安眼底有一層青黑，他一整晚都沒有睡著。一閉上眼全是林星最後的那一個笑容，他越想越不對勁，幹脆讓人調查林星最後跟誰聯係過。
這件事被穆江舟知道後接了過來，一直到現在才被查出來點什麼。
“沒錯，李豔如的兒子跟蘭鬆清在兩天前見過。”穆江舟臉色難看極了：“據調查，李豔如的兒子是在林星跳樓的前一天晚上去的。”
“不知道跟蘭鬆清說了什麼，兩個人起了衝突。相互糾纏的同時監控拍到林星在一麵牆後麵，等到第二天林星就跳樓自殺了。”
“我們的人去找李宏偉的時候才知道，他們一家早跑了。連孩子都不要了，兩個人直接跑了！”
沈傾安胸膛不斷起伏：“也就是說，林星不是自願死亡的，她知道了一些事不得不出次下冊。”
“而這件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是衝著我來的，對吧？”沈傾安幾乎站不穩，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人為了對付他，搭上一條無辜的人命。
穆江舟將人抱在懷裏：“生者已逝，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個隱藏在幕後的人揪出來，這樣才可以給林星一個公道，不然她就白死了。是不是？”
沈傾安語氣哽咽：“我知道，我就是不甘心，為什麼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要承受這一切，為什麼啊？”
穆江舟一下又一下拍著沈傾安的背，他什麼也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在知道一個誰都不應該知道的秘密時，這個知道秘密的人就開始了死亡倒計時了。
“這樣嗎。”沈懷玉經過一晚上的調整已經好多了，在聽到穆江舟說的這些話也隻是手有些發抖：“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穆江舟神色散漫，語氣裏的殺意怎麼也擋不住：“既然它這麼不想讓我們知道它是誰，那我們就逼它出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