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江舟在一邊安靜的聽著,兩個人在書房又聊了很久。

直到最後日落西山,兩個人才從書房裏出來。

沈傾安在樓下等了許久,聽到門開的聲音一溜煙跑到二樓,到了二樓又勉強保持著平時的樣子。

“你們聊完了?”沈傾安裝作剛上來的樣子,看見兩個人隨口問了一句:“穆江舟,我們回家?”

沈仁義看了一眼自己兒子,沒說什麼。

穆江舟作為唯二知道沈仁義如今身體狀況的人,自然不好當著其他人的麵談論。

哪怕這個人是沈仁義的兒子。

“我爸跟你說什麼了?\"沈傾安生怕自己男人受委屈,拽著人離開沈家坐到車上說:“我跟你說我爸隻是之前沒跟你接觸過,他要是接觸過你他肯定不會討厭你!”

穆江舟對於自己愛人的維護自是受用的,他探身去給對方係安全帶:“爸沒說什麼,放心。”

看穆江舟這樣說,沈傾安也放下心來:“那我們回家?”

男人沒答話,看著前方:“你這次去見阮文清沒有發生什麼嗎?”

沈傾安轉過頭:“你怎麼知道我這次見阮文清遇到事情了?”

“因為我們有心靈感應。”穆江舟笑著開口,說出來的話像是開玩笑。

“真的啊?”沈傾安不知道對方話裏的真假,但不妨礙他喜歡聽:“那就說明我們是天生一對!”

“不過我還是要說阮文清的資助金多了,那個被資助者一個月花十萬多,就算是上補習班。”沈傾安盯著紅燈:“他這個年紀也不用了吧?”

阮文清現如今已經上大學了,年紀也不小了。

這個年紀的人早就可以打工賺錢了,倒是阮文清還再要資助金就有些不應該了。

“好。”穆江舟沒問理由,就好像他知道一樣答應下來。

等兩個人回到家天已經黑透了。

沈傾安累的要死,沒跟穆江舟說幾句話就睡過去了。

穆江舟沒辦法,將人抱起來送到床上。

等安頓好人之後,穆江舟從對方後頸衣領處拿出一個細小的監視器。

說實在的,穆江舟不是個好人。

十幾歲為了搞錢可以去打黑拳的人有幾個不是狠的,隻是這份暴戾跟瘋狂不會被沈傾安知道而已。

在這個家裏,沈傾安不知道的地方有很多這樣的東西。

隻是這些東西不會被任何人知道而已,尤其是沈傾安。

所謂的天生一對,隻不過是穆江舟拚命隱藏下的瘋狂的愛意。

沈家。

沈懷玉作為沈家人還是沒有辦法像她哥那樣可以想走就走。

“你到底想幹什麼?”沈懷玉將喬鳶拉到二樓,眼神似利劍一般掃過對方:“你實話告訴我,你又幹了什麼?!”

喬鳶看著自己女兒,眼裏閃著淚花:“我能幹什麼?”

“你別給我裝!”沈懷玉不吃她這一套:“我知道你最會裝可憐!”

當初喬鳶是故意以一種絕對的弱勢的方式出現的,所以沈懷玉對於她媽媽這樣的做法頗有微詞。

“你不信我?”喬鳶顯然是被沈懷玉傷到了,語氣中帶著悲傷:“我當初那樣做不還是為了你!”

“你現在懷疑我,沈懷玉你還有沒有心!”

沈懷玉看著對方不似作偽的眼淚,縱使知道喬鳶最會演戲,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心軟了。

“對不起,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