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倒是個大晴天,冬日陽光照在還未化去的雪上。

穆江舟開車來到墓園。

戒指為了以防萬一,沈傾安將它鎖在了保險箱裏。

唯一一個不會被找到,不會被猜到的地方。

除了墓地,再不會有第二個。

墓碑上威廉·擇希的照片還是一如既往的微笑著注視著前方。

穆江舟定定的看著那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似乎穿越了時間來到他的麵前,和熙的笑容正如她這個人一樣溫柔。

可惜的是,這份溫柔是建立在無數陰謀詭計之上的。

多年不見天日的真相在這一刻終於窺見天光。

優盤被安置在照片後的一個暗格裏。

暗格裏不僅有優盤還有一封信。

信封上的名字是蘇傾辭,是她寄給自己女兒的。

穆江舟沒有動信封。

他將優盤跟信封帶了回去。

五天的時間說不長也不短,威廉·卓到底是一個人在M國處理這些事。

除了一些事情發展進度的短信,再多的穆江舟什麼都不清楚。

這段時間裏每一個人的神經繃的很緊,特別是穆江舟。

他是真的害怕這一次會失敗。

如果失敗了,再想扳倒威廉·維新難上加難。

更何況,沈傾安的處境會很危險。

這樣的後果穆江舟承擔不起,所以在這段時間他不可能會將全部希望壓在威廉·卓身上。

*

“安安,最近感覺怎麼樣?”許久不見的許清歡推開病房的門。

她這次是帶著許家的名義來探望的,許池那小子催了她很久。

這段時間許清歡因為許家一堆破事忙的暈頭轉向的,知道沈傾安出事了也脫不開身。

“還行吧,感覺就那樣。就是有點使不上來勁。”沈傾安靠在枕頭上,到底是半個身子進過鬼門關,不可能很快就恢複。

“我看你這麵色怎麼這麼白?”許清歡看著青年蒼白如紙的臉色:“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

沈傾安搖搖頭:“不用,我沒什麼大礙。倒是你,事情處理好了嗎?”

提起這個許清歡就來氣:“別提了,一堆破事,我爸還在的時候都和和睦睦的,我爸一走不是這邊挑刺,就是那邊不滿意。”

“看我是個女孩子就可勁的折騰我!”許清歡沒什麼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好在我不是個軟柿子,不會讓他們欺負了去!”

沈傾安點點頭,許清歡爸爸離開那日他們正好都脫不開身,派了人去幫忙。

看在沈家跟穆家的麵子上,許家那些親戚才不敢當麵鬧。

“安安,新年快到了。”許清歡看著窗外樹上的雪花:“到時候我給你包個大紅包,你跟懷玉都要收著。”

沈傾安笑著說好。

他們兩個人又聊了一會,許清歡被一個電話叫走。

許清歡離開病房後,沈傾安就拿著床頭桌上的美術集看了起來。

沒過多久,穆江舟從公司趕回來。

“許清歡來過了?”穆江舟眼神略過桌子上放著的滿天星:“那看來許家的事快結束了。”

“嗯,我看她最近氣色好了不少。”沈傾安和上書:“比之前那副憔悴的樣子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