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市郊外。
一處看著頗有些年代的莊園裏,到處張燈結彩,火紅的燈籠裏透出的喜慶,讓整個莊園都彌漫著一股熱烈的歡喜氣氛。
“謔,這陳忠混的真夠可以的啊,這院子看著少說得有一千多平了吧。”
“嘖嘖,誰能想到十幾年前他還是一個小小的保安呢,現在都快成了我們江寧的地下皇帝了,市裏的歌廳酒吧,哪一家沒有他的股份。”
“你們聽說了嗎,這陳老板以前好像就是這處莊園的保安啊。”
“不是吧?真的假的?這處莊園以前不是那個被滅門的陸家的?陳老大還跟陸家有瓜葛?”
“噓!別說了,你們不知道他最討厭別人議論他以前的事了?小心他知道了把你們剁成肉塊丟到楠溪江裏去。”
議論紛紛的賓客聽到這句話,臉色不禁有些難看,各自咽了咽口水後,都不再張嘴說話了。
這陳忠的手段,大家沒經曆過,也都是聽過一些的。
哪怕是在江寧上學的孩童,在字典裏翻到心狠手辣,喪盡天良幾個字,腦海裏都會浮現出陳忠的身影。
把競爭對手關狗籠子裏,從山頂往下滾,不把合同簽了,就把籠子從山下拉回來繼續滾,直到對方同意為止。
欠陳忠公司的錢,半年過去,還款金額怎麼都得加個零。
要是還不上,家裏男的賣腎,女的賣身。
這就導致江寧市陳忠的夜場裏,夫妻母女一起搭檔上班的場景比比皆是。
“這陳老大混了這麼多年,有錢有地位的,怎麼現如今娶的老婆姿色反而有點平平無奇啊?”
“好像是個新來的秘書,剛認識半年就結婚了,陳老板對她可寶貝的很,手底下大部分資產都轉給她了。”
“可不是,這幾個月陳老大去哪都帶著她,我看都恨不得把那娘們掛褲腰帶上了。”
“也不知道那娘們有什麼手段,把我們江寧地下皇帝都迷的昏頭昏腦的,前段時間都去給貧困山區捐了一萬塊錢了。”
“哈哈,可能嘴上功夫不錯……”
時間一晃而過,婚宴很快結束,賓客們三三兩兩,勾肩搭背的,一身酒氣的說笑著離開了陳忠的莊園。
莊園二樓,陳忠送別賓客後,一身疲憊的躺在婚床上,歪著頭看向自己的新娘,滿臉癡笑。
哪怕已經看過床邊那個女人一百次,一千次。
可當那張臉映入眼簾的時候,陳忠還是忍不住心髒怦怦直跳,眼神中盡是寵溺。
說來也是可笑,自己早已經是不惑之年,可那獨屬於懵懂千年的情感卻竟然在此刻萌生。
陳忠隻是看著她,心裏也時常想著,為了她,名可以不要,利也可以不要,哪怕是生命,也可以舍棄的。
隻要她一直能在自己身邊就好。
隻要待在她身邊,陳忠心裏一絲邪念淫欲都沒有,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一切都都夠了。
認識她半年多了,雖然陳忠連她的手也沒有牽過,可為了討她歡心,陳忠自作主張的把自己的大部分財產都送給了他。
雖然庸俗,可陳忠隻想她高興。
新娘二十出頭的年紀,容貌普通,身材也談不上絕倫,放在人群中也是非常普通的存在。
可她身上卻有著一股異於常人的氣質。
冰冷,淡然,超凡脫世。
可隻有在麵對自己時,她卻又變得那麼熱情似火,那麼體貼溫柔。
在陳忠心裏,那張臉怎麼會普通呢,紅彤彤的臉蛋晶瑩剔透的,多看幾眼仿佛都在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