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已經過去幾天了,韓晨還是沒能走出來,也沒心情找工作,天天在出租房內躺屍,晚上做夢還能夢到王氏夫婦,經常半夜驚醒,一身冷汗,怎麼也睡不著,睜眼熬到天亮。
艾克是韓晨大學期間為數不多的好朋友,本地拆二代,借著拆遷的東風讓他和他爸過上了夢寐以求不勞而獲的生活。聽說了韓晨的事,美其名曰安慰兄弟,今天一大早就來找韓晨,說是帶他放鬆放鬆。
開門,門被艾克拍的啪啪作響
想死啊,韓晨邊開門邊罵道
看你半死不活的樣子,哥哥我來開導開導你,艾克一屁股坐在房間裏唯一的凳子上
韓晨無語,看韓晨興致不高,艾克怪笑道:哥哥看你今天麵犯桃花,肯定有女施主為你消災破難,走今天看看哥哥怎們安排你。
滾啊,韓晨邊洗漱邊罵道
你別不信,最近你是黴運上頭,遇到這種破事,肯定是因為你最近沒有吸取足夠的陽氣,這年頭什麼地方陽氣最足,那肯定是大學啊!
韓晨無語,所謂的放鬆放鬆,就是帶他去他們的母校看迎新晚會。
倆人出門的時候都接近中午了,艾克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決定花光韓晨校園卡裏的最後28塊7毛6.去學校食堂解決午飯。
倆人決定坐地鐵,用艾克的話說還是地鐵來的經濟實惠,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不會堵車,艾克一路上說說笑笑,看韓晨情緒不高,故意分散他注意力。
倆人成功混進學校,畢竟剛畢業看著和大學生沒啥區別,在食堂吃了經常吃的烤肉拌飯,艾克邊吃邊對目光所及的女生品頭論足,韓晨聽著都無語,艾克雖然各方麵條件都不錯,但一直都沒談過能更深層次交流的女朋友,還停留在嘴強王者的階段,和韓晨半斤八兩。
在學校無所事事的逛了一下午,艾克對著校園的美女大驚小怪,好不容易才熬到迎新晚會開始,操場上人山人海,看著學妹們白花花的大隊,台下一片綠光,艾克更是化身狼人對著月亮,不,對著舞台嗷嗷直叫,韓晨沒心情看學妹,畢竟狼人更有看點。
好不容看完表演,韓晨拉著意猶未盡的艾克離開了學校,艾克決定大出血一回請韓晨吃學校旁邊的燒烤。倆人還點不少啤酒,一個心情不好一個舍命陪兄弟,都喝了不少,沒怎麼在意時間。
突然,艾克怪叫一聲,10點60了,再不走沒地鐵了,韓晨還是很欣賞艾克樸素的消費觀,倆人都有點醉了,連滾帶爬的往地鐵站跑去,地鐵站空無一人,隻有自動售票機還在運作,倆人手忙腳亂的買票,卻發現不能掃碼支付。
我去,什麼年代了還要現金,艾克邊翻兜邊罵,好在韓晨有隨身帶現金的習慣救了他的狗命。售票機吐出了兩張票,韓晨沒仔細看就拿在了手裏,沒注意到這兩張票和平時的不一樣,上麵一張鬼臉正發出無聲的詭笑。
來到站台,站牌顯示最後一趟還有一分鍾到站,倆人慶幸的舒了口氣。地鐵終於進站了,地鐵門打開,裏麵也空無一人,韓晨他們也沒多想,畢竟最後一趟。
過了很久,地鐵都沒有報站,窗外一直是一片漆黑,怎麼還沒到,韓晨推了推艾克,艾克上車就睡著了,眯著眼看了看,嘀咕一聲,韓晨沒聽清,他看了眼手機發現沒信號,而且時間一直停留在上車的那一刻。
此時驚奇的一幕出現在他們眼前:原來空空的座位上,慢慢呈現出黑色煙霧狀的東西,然後慢慢幻化成為人形,逐漸的黑壓壓的一片,一會兒功夫車廂裏就坐滿了人!
突然,艾克醒了過來,那見過這場麵的他嗷一聲打破了靜謐,那些黑影都緩緩轉過了頭,慘白的臉上都是木然的表情,空洞的雙眼都盯著倆人,由漆黑開始泛紅,突然有隻手從後麵掐住了韓晨的脖子,瞬間就有種溺水的感覺,大腦一片空白,眼前變的漆黑一片,嘴裏發不出一點聲音,艾克的慘叫從旁邊傳來,可韓晨卻看不到發生了什麼,隻能聽到艾克越來越痛苦的叫聲。
窒息的感覺傳遍全身,韓晨覺得自己馬上就會死掉,突然心髒像被人用手狠狠攥住一樣,痛的他張開大嘴發出無聲的慘叫,渾身戰栗。這時一股清涼的感覺傳遍了全身,恍惚間韓晨仿佛看到了自己照顧了33天的奶奶,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韓晨覺得有人在叫自己,睜眼一看是艾克,你也睡著了,咱倆直接坐到了終點站,艾克抱怨。韓晨緩了緩神,難道是做夢?哎,你什麼時候有了這塊玉,艾克問道,韓晨猛的轉頭看見那塊綠色的玉佩就靜靜的躺在他旁邊的座位上,比他印象中顏色更深了。
走了,艾克叫了聲,他剛想站起就一頭栽到了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在地鐵站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打了120,艾克昏迷不醒被抬上救護車,韓晨坐在旁邊,手裏拿著那塊玉佩,望著車外的街景,大腦一片空白。
小夥子,你脖子後麵受傷了?怎麼有個血痕啊!旁邊的護士詫異道。
韓晨從車玻璃裏隱約看到脖子後麵有個五指型血痕,握著玉佩的手又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