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韓晨回到神仙街,監工的人卻變成了黃浦,不知道怎麼和接盤大師談的,店麵又回到了黃浦手中。
裝修本就接近尾聲,沒幾天就完工了,接盤大師的眼光比黃浦不知道好多少,一樓變得寬敞明亮,莊嚴大氣,讓人一進門就感覺靠譜,不像以前給雜貨鋪似的。
沒有了貨架,牆上也沒有掛錦旗的地方,光扔那些批發的法器和塑像,韓晨都跑了好幾趟,扔那些錦旗時,入戲的黃浦滿臉不舍,真當成是別人送的了。
二樓基本沒做什麼改動,就貼了壁紙,不過廚房和衛生間做了大改動,變得煥然一新。樓頂韓晨讓工人師傅重新清理出來,搭了個簡單結實的雨棚,下麵擺了個木床,上麵放了兩個蒲團,旁邊配了套石桌石凳,買了些綠植擺在四周,都是好養活的品種,嬌貴的韓晨也沒時間照顧。
門口的廣告牌也換了新的,沒有以前的花裏胡哨,就簡單寫了四個大氣雅致的字:鐵口神算。
沒有什麼彩旗飄飄,鑼鼓喧天,黃大師的店重新營了業。黃大師嚐到了饑餓營銷的甜頭,每天十個號變成了六個號,徹底擺脫了低端業務,為了搶黃大師的號,甚至都出現了黃牛。
沒幾天,柳桃紅出現在店裏,身後跟著柳千荷和一個娃娃臉的年輕道士,看著和韓晨年紀差不多的年紀,柳桃紅將年輕道士介紹給兩人,他叫許景藺,是當了三十年預備掌教的何同方的關門弟子,入門二十年,今年三十有二,原來隻是娃娃臉顯得臉顯年輕罷了。
論起輩分,是黃浦的師弟,韓晨的師叔。許景藺倒是很客氣,對著黃浦一禮口中喊道“黃師兄”,還想給韓晨見禮,被韓晨搶先叫了聲“許師叔”,後麵的柳千荷沒忍住“噗嗤”一聲,許景藺鬧了個大紅臉。
柳桃紅回頭瞪了自己弟子一眼,說了此次來的目的。柳桃紅上次受傷之後,回潭州就和黃浦說了石筧劫走張茂實的事,兩人一分析都感覺像是太平道的手段,後來逢春又專門來見了韓晨,終於確定是太平道死灰複燃了,彙報給了門內。
掌教張玄真知曉後,讓年輕一輩裏修為最高的許景藺下山來協助柳桃紅,摸清底細,以雷霆手段除之。
柳桃紅自己沒時間一直盯著這事,隻能讓大弟子柳千荷來配合許景藺,她又盯上了韓晨,知道韓晨已經開了“鼻識”,不比自己弟子差,你黃師兄作為湘南道門名義上的扛把子,自己不出麵就算了,弟子總得派一個吧!
就這樣,沒有什麼誓師大會,韓晨、許景藺和柳千荷就組成了戰鬥小組,許景藺是組長,柳千荷是指導員,韓晨是副組長,都是領導。
萬事開頭難,現在第一個問題是如何找到逢春他們,借助了有關部門的力量後,發現那天逢春他們,坐高鐵到五溪下車後就消失了,再也沒借助過公共交通工具。
那個被控製的大媽叫劉平翠正好也是五溪人,劉平翠還在五溪銀行取了一百萬現金,看監控錄像劉平翠表現的很正常,詭異的是她從那天開始就失蹤了,這就是唯一的線索。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他們不可能還待著五溪,隻能等警察先找到劉平翠了。
日子又恢複了以前的的樣子,打坐練氣,白天研習《茅山符籙》和《茅山誌》,晚上去醫院值班,有時間就去和顏雪晴膩歪培養感情,日子過的有滋有味。許景藺和柳千荷整天忙著找逢春等人的蹤跡,韓晨一點沒有副助長的覺悟,心安理得的打著醬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