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斐平時的鎮定功夫是很好的,隻是出了這樣的大事才慌了神,他跑了一會就放慢了腳步,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知道這樣的事是不能跟陸敏說的,如果讓她把自己的事告訴家裏,父親是肯定會把自己送到公安局去的!現在隻有去外麵躲一段時間了,但願這個家夥沒有死,以後也就還有補救的辦法。他知道那個黎文不一定會死,因為自己的腳在那肋骨斷了的時候就沒有往下踩了,但他就是不死,那傷也會很重,如果被抓住,坐幾年牢是肯定了的,如果有了坐牢的紀錄,自己想要做官就成了泡影了!聽說現在破案用警犬聞一下就可以找到人,還要快一點離開這個地方才行。想到這裏就跳上了一輛從身邊開過去的大卡車。
徐斐上的那個車是去省城的,洪陽市到省城雖然有一百多公裏,但都是高速公路,沒有多久就到了,他用真氣把肝經調理了一下,臉上也就浮上了一層黃色,不但把他的稚氣給掩蓋了,而且看上去也就成了一副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由於他是倉惶出走的,身上也就沒有多少錢,當下就在省城四處的轉悠起來。
省城的街道寬闊整齊,霓虹燈把這個城市裝扮得光怪陸離,街上的女人都穿著很流行的衣服,
隻是夜已經很深了,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那些霓虹燈也漸漸的熄滅了很多,徐斐走了一會就覺得自己形單影隻了。他看了那偶爾經過的那些車子一眼,馬上就找到了一個暫時可以過渡的辦法,自己隻要製造一場車禍,就不要在這街上遊來遊去了!這時,前麵來了一輛車,當下就快速的向那輛車子走了過去。
杜麗看了一眼駕駛台上的電子鍾一眼,現在是淩晨兩點。她剛結束了一場很難對付的應酬駕車回家。她是典型的新時代的白領麗人,年輕漂亮,有車有房,在這個城市混得風生水起,但她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工作也是帶有相當大的危險性的,就像今晚,如果不是自己有夠冷靜機智,在瞧出了那名色的酒店老板給自己遞來的酒有問題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把酒移花接木的與他對換了一下,相信這會兒自己就要被狼吃了!而且很可能還不隻一頭,因為他邊上的幾個人也對自己虎視眈眈的!
想到這裏杜麗醉顏微酡的臉鄉上不禁露出了苦笑,自己就像別人所說的:長得跟個包子似的,能怨狗跟著嗎?
省城的街道白天雖然是車水馬龍的,此刻卻已顯得相當冷清,偶有一兩輛車子從她車旁超了過去,有些的酒意的她緊了緊腳下的油門,得快一點回家泡個澡才行,雖然沒有被那幾個家夥吃了,但手上也沾了那幾個男人的臭汗,自己做這個工作想要完全的做一個淑女還真的不行,再做幾個月一定要換一個工作才行了,那幾個家夥沒有吃到自己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她這一踩油門,時速頓時提到了九十公裏!
她的車窗門是打開的,她喜歡夜風從車窗外灌進來而不喜歡開空調,大自然的風比那自然風要清新多了,她的精神稍爽,深呼一口氣正想伸手去開音響的時候,卻不防前麵的公路中間突地出現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出現得太突兀了,誰會想到有人深更半夜的不睡覺竟然跑到馬路中間來瞎轉悠?偏偏這個時候後麵的左右方向同時有車燈射來,杜麗連方向都不敢打,隻能下意識的猛踩刹車。
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她清楚的看到那個男人對她微笑了一下,好像在感謝自己去撞他似地,眼見自己的車子撞來,竟然不閃不避,甚至連一點要躲閃的意思都沒有。
找死?找死你也別找上我啊!我雖然有房有車,但也經不起你這樣折騰啊!這是杜麗撞人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嘎——”輪胎與地麵劇烈的磨擦發出了刺耳的響聲,然而距離實在太近,杜麗的車子還沒有完全刹停,跟那個男人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嘭!”的一聲悶響,杜麗感到自己的車微微的震動了一下,而那個男人則被撞得飛去了四米之外,然後就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