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杜麗的表情變化,徐斐心裏很滿足,因為他的目的達到了,即下了火氣又討好了這個暫時要倚仗的女人,可謂是一舉兩得。
杜麗見那些混混已經服軟了就領著徐斐往家裏走去,不一會就到了家,在今晚以前,杜麗還真沒有想到自己會把一個陌生男人帶回家,而且還是個年紀比自己小好幾歲的男人。這樣的事她以前她是想都不敢想的,可是現在卻毫不猶豫的做了,她自己都不相信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杜麗住的是兩室一廳,裝飾得很是浪漫,看著徐斐以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屋子裏的一切,杜麗多少有些得意的,這房子今年她才重新精心裝修過,大到室內的設計,小到地磚的顏色形狀,事無巨細,全都是她一手操持的,現在要在大城市建個窩還真的很難,自己也算是有房一族,在這個城市已經站穩腳跟了。
杜麗見徐斐在看著房間裏的裝飾就說道:“你先坐一會,我去洗澡了。”說完也不管他,自顧自的拿著衣服進浴室了。
盡管和這個不知道姓名的年輕人才認識了隻有幾個小時,杜麗對他卻有種說不出的放心,倒不是因為他的腦子被自己撞壞了不會做出什麼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再傻他也是個男人,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傻到連那種事也不會做的,而是因為她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麼,反正就是沒感覺不自在,覺得他就是想要自己也會征得自己的同意。
徐斐還真是這種男人,看來它他們還是心有靈犀的。也許是太晚了,杜麗沒有跟一般的男人那樣在浴室裏一呆就是很久,不一會杜麗就穿著睡衣出來了,她見徐斐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就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道:你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人,那你知道自己多大了嗎?
徐斐搖了搖頭道:我也覺得很是奇怪,該記著的不記得,而打架的事卻記得很清楚。
“唉!”杜麗歎了口氣道:“可能是你的這部分記憶被我撞壞了,你去洗澡吧,我幫你找一下衣服。”她心裏很感慨,如果他真的被撞傻了,自己要對他下半輩子負責的話,那唯一的辦法隻能是嫁給他了,可是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了,好在看上去比自己要小,這方麵倒是沒有太大的困擾。
她一邊想著一邊打開了一個箱子,那裏麵滿滿的都是男人的衣服。
徐斐有點好奇的湊了過去道:“姐姐,這是你男朋友的衣服嗎?”
杜麗白了他一眼道道:“不是我男朋友的又是誰的?我可沒有扮男人的愛好。”說完又歎了口氣道:“這倒黴的事怎麼總是讓我碰上了?好好的人走出這個房間就沒有回來,回來的人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男朋友怎麼了?能把你男朋友的事跟我說一說嗎?如果你男朋友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我可不穿這些衣服,我聽說穿死人的衣服是會倒大黴的。
杜麗歎了一口氣道:“說起來真的好傷心,好在過去快一年了,我的眼淚也快流光了,也就沒有那麼敏感了,我男朋友是學醫的,從醫科畢業以後又去了日本深造,在日本學成回家還沒有落座,就去了四川青城山的一個同學那裏喝喜酒,他去的那一天四川就發生了特大地震,他走了以後就沒有回來,也沒有給我和他的家裏一點音訊,開頭我還抱著一點希望,但幾個月過去了,他還是沒有音訊,現在過去快一年了,百分之百的是去見上帝了,到現在他家裏的人都不知道他的死訊,因為我騙她們說他在日本還沒有回來,還等著他回來跟我結婚呢。他的母親真的好可憐的,以前是教師,她有先天性心髒病,就靠那點病退金過日子,她女兒還在讀高中,學費錢都是我給她出的。如果知道他兒子死了,他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因為嚴重的心髒病是不能大喜大悲的,這也就是我沒有告訴他的死訊的原因。這些衣服是我給他買的,他還來不及穿,你隻管穿就是,我是不會把死人的衣服給你穿的。說完從箱子裏拿出一件白襯衣及一條西褲,還拿出一打短褲抽出一條給了徐斐。”
徐斐拿著衣服進了浴室,他一邊洗著一邊讚歎著這個美女的善良,明明知道男朋友死了卻還在照顧他的家人,這還真有一點犧牲精神的,在現在的社會裏還真的很難找到這樣的人了。男人洗澡是很快的,徐斐出去的時候杜麗感覺眼前一亮,西褲襯衣,使他看起來溫文儒雅中又帶著些年輕和張揚,一下就把那個鄉巴佬的樣子丟到太平洋去了,特別是那對與他年紀不相稱的深邃眸子,幾次都讓杜麗忍不住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