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婷婷聽著一言不發，手更用力的抱著臂，頭也埋的更深了。
不到三分鍾，鍾婷婷聽著沒動靜了，抬頭卻對上江溯的臉。
嚇得鍾婷婷趕緊用雙手捂住臉，哭的滿臉淚痕的樣，真丟人，丟到人麵前了。
鍾婷婷那雙哭的微紅的狐狸眼烙在他眼裏，印在心裏，很符合：
月亮不知它的恬靜皎潔，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月亮——博爾赫斯
“鍾秘書。 ”他停頓了一下，骨節分明的手指交疊著：“抬頭。”
總裁命令不可違，鍾婷婷濕漉漉的眼映入他眼簾，那長長的睫毛掛著了未幹的淚珠，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
那淚珠仿佛留戀潔白的皮，遲遲不願落下。
他不明白鍾婷婷為什麼要哭，他也從來沒有見過她哭。到底是誰讓她這麼傷心的，他一定要給點顏色給對方看看。
看著鍾婷婷的哭的傷心，可她流淚的樣子也很漂亮，江溯的心也跟著一揪一揪的。
說不出來是為她傷心，還是她的破碎感讓江溯更喜歡，也許都有。
江溯下意識的抬手要為鍾婷婷擦拭未幹的淚痕，白露瓊漿般的手伸出一半的時候，又收了回來。
江溯漆黑的眸子更深了，柔聲道：
“別哭了。”
“眼淚，一種傷心難過或痛苦或高興時由眼睛淚腺分泌的液體，分泌量會隨著心情的轉變而轉變。”
不一定隻有傷心難過才會流淚。
他這是在幫她找借口？
讓她不那麼難為情，似有一種不明不白的東西在心底蔓延。
順著這淒美的氛圍，鍾婷婷神神秘秘的說：“我最近夢到大學時候的事。”
江溯喉結一上一下的滾動著，發出問號。
“嗯？”
“以前從沒留意過的事。”
“我夢到了，江寧陵。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們明明從未有過交集。”她扶著額，轉念一想：“也可能有過一麵之緣，但我真記不住。”
“江寧陵？”江溯狐疑了一會兒，眼神暗了下來。
鍾婷婷看著他蔫了吧唧的樣，剛想安慰就聽見他說。
“她是我妹妹。”他垂下眼，似是不願被人回憶的往事，他還是鄭重地選擇告訴她。
或早或晚，她總會知道的。
“江寧陵是我妹妹，她比我小一歲，我們倆從小關係就十分要好，以至於在學校經常被誤認為情侶。澄清過，解釋過，但是有些人…………一年前，因為一場意外，她現在在國外療養。他們都瞞著我這件事。那時，致力於如何管理經營公司，我還以為寧陵長大了，不粘哥哥了…………”他一口氣說完，看著鍾婷婷很認真聽的樣子。
她倒是沒想到這層關係，沒想到江溯還是個妹控。
一段不為人知的暗戀，已經翻篇了。
“……”
“還有你還記得的傅硯初嗎？”他看著她白皙的皮膚，伸手想戳她臉，被她偏頭躲過了！
“表哥？”
“你以後離他遠點。”
她盛滿星空的眸子，好似在問，為什麼？
“他是我表哥，玩的挺變態的一個人，不少良家婦男都被他霍霍過。”
“同性戀？”
“嗯。”
鍾婷婷無所謂的：“我又不是男的，擔心什麼？”
看鍾婷婷一臉無所謂味的樣，再次提醒：“但你是我的秘書。”
這女的當真是對自己的魅力一無所知，真是令總裁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