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溯前入院內,推開綠屏門,整個院內是一覽無餘。
剛在墓園就讓梅姨收拾間客房出來了,把鍾婷婷安置好。
江溯慢條斯理的走在抄手遊廊上,走過四季院,垂花門,內院。
那坐南朝北,坐落在院子中央的正房就出現在他眼前,江溯提腿去了旁邊的書房,
純手工雕刻雙麵鏤空雕花老香樟木屏風。
茶台、太師椅、羅漢床。
充滿了古典雅韻,身在其中都能得到熏陶,這就是君子的情趣、充斥著詩情畫意。
傅岩齡把手中的毛筆放在筆擱上:“小江,回來啦!”
江溯穿過屏風,看到了人坐在雕花紅木圍椅上。一張未寫完的宣紙就這麼躺在方桌上,木雕筆筒,上好的羊脂玉筆擱,筆洗……背後是嵌瓷板畫。
和之前一樣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江溯應聲:“是的,外公”
傅岩齡雖七十二,看起來不像,頂多六十的樣子。氣色很好,走路時仍步履矯健,眼睛很大沒有一絲渾濁。
傅岩齡平靜的聲線像講故事般:“聽陸管家說你帶回來一個女人。”
江溯也沒打算隱瞞,隻是這消息傳的也太快了吧。
“嗯。”
“我的——秘書。”
天然木香的味道從香筥散發出來,江溯坐到了一旁的太師椅上。
傅岩齡苦笑道:“去看過慧音了?”
傅岩齡並不是一個封建的人,他有獨立的人格,也把孩子當做一個獨立的人來尊重。
拋開輩分與血緣,他們是平等的。
他不會因為他們是親人就給他們強加什麼或他們該做什麼。傅岩齡不會給他們太多的情感綁架與道德綁架或精神操控等。
孩子是自由的,隻在一個恰當的契機,他剛好同自由的孩子們遇上有幸成為孩子們的長輩。
以至於傅岩齡跟後輩們的關係很融洽,像是至友,幾乎沒有什麼矛盾,傅硯初大概是個例外。
慧音是江溯的外婆,聞聲江溯極輕的點了點頭,輕言著。
“去過了。”
“我今天看見傅硯初了。”
傅岩齡磨墨的手微微愣了一下, 隨後爽朗的笑了一下。
“硯初,怎麼了?”
“傅硯初”這個名字是傅岩齡起的,一硯書香,初心永存。
但傅硯初和他的兒子、女兒一樣對書法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被溺愛的極為偏執。
傅硯初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江溯輕描淡寫道:“住院了。”
傅岩齡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坦然自若道。
“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江溯早已料到會得到這樣的答複。
“……”
傅岩齡對江溯淡淡的開口:“你過來。”
“寫的不錯。”傅岩齡看著外孫寫的字滿意的點了點頭。
傅岩齡這個人妻子走後,沉迷於書畫。除了書法沒有什麼事讓他感興趣。
基本上傅岩齡有半日在書房度過,隨著年齡的增加他每日鍛煉身體,身子骨還算硬朗。
“多待幾天吧。”
作者os:男人好像都喜歡把女人帶回家。
江溯os:點我呢?(威脅)
作者os:是(就)副(是)cp(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