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丫頭，怎麼了？”
傅岩齡神情微舒，粲然一笑：“哈哈，看起來像河豚，氣鼓鼓的樣子！”
不會炸麟吧？
鍾婷婷略微遲疑，淡抿唇瓣：“這麼胖，真的不會炸嗎？”
傅岩齡仰著下巴沉聲道：“真把自己撐死的極少，絕大部分情況都是剩餌導致的壞水，一小部分跟我們使用的是壓製而成的幹飼料有關，吃下去消化不良或者吸水漲肚了。”
她一時訥訥，很快又彎下腰，喂著池裏的小豬鯉。
接好運！
*
落夜後，整個院子在地燈的照耀下，跟白天似的，偶聞幾聲蟲鳴。
燈草胡同在西城區算比較偏僻的，盛豪酒店離這實在是有些遠。光打車費就要百十來塊，明天就團建結束了。
鍾婷婷眼神閃了閃，手機裏倒是一條消息都沒有，她今天一天都沒見到江溯，倒是一直在陪傅老先生。
她點開搜索引擎，“啪啪啪”地打了幾個字上去。
被上司扔在陌生地方可怎麼辦？
跳出來的答案，讓鍾婷婷有些頭疼，可行性不大。
「保持一顆清醒的大腦，去適應這個地方的生活。」
「反省自身。」
「有證據的話可以起訴。」
還是直接問比較好，電話那頭很快傳來王柱的聲音。
“鍾姐，怎麼了？”
鍾婷婷猶豫了半天，才緩緩開口：“你現在在哪兒呢？”
王柱都被問的有點懵：“酒店啊！”
“大家都在酒店啊！”
“對啊。”
鍾婷婷斟酌著措辭，緩緩開口：“那你今天見到江總了嗎？”
“沒有，昨天下午我和總裁在醫院後來就沒見過。”
王助理和總裁在醫院？
鍾婷婷沒倒是沒看見王柱，看來對方是在來她之前走的。
王柱此刻倒是想起了什麼，緩緩地問她：“今天怎麼沒看鍾姐？”
她人又不在酒店，能看見才有鬼，鍾婷婷也沒打算隱瞞，就直接告訴他了。
“我在燈草胡同。”
王柱激動的跳了起來，聲音也有點顫抖：“什麼！”
他知道江總外公住燈草胡同，王柱也去過幾次，但從來沒有留宿過。現在是夜裏，鍾婷婷肯定留在那兒了。有次，將近淩晨一點讓他出去找地方住，跟提褲子不認得渣男似的。
“呃……差不多一天了。”鍾婷婷想了下，她並不打算說她昨天也去醫院了，怕鬼這件事還是少讓人知道的好。
這就是差別對待嗎？因為是女生，還是因為是鍾婷婷這個人呢。
王柱沉默不語：“……”
“鍾姐待那幹嘛！”
鍾婷婷也不知道：“……”
*
醫院
江溯麵目猙獰，嘴裏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傅硯初，你可真不做人。”
病床上的男人左右各摟著一個小明星，笑嘻嘻的同他們戲耍，濃鬱的香水味掩蓋了病房裏消毒水的味道，床上的人一臉精神。
小明星看見江溯微怒的樣子不免得有些害怕，細聲細語的問旁邊的男人：“傅少，我們要出去嗎？”
傅硯初低聲調笑，捏了捏他的屁股，拖長聲音曖昧的說道：“乖，待這。”
又低頭咬了咬懷裏人的耳朵。
“哎呀∽”
“傅少，吃水果。”甜膩膩的嗓音傳到江溯耳朵裏。
真惡心！
江溯怒極反笑，陰冷的聲音回蕩在空蕩蕩的病房裏。
“傅少，真是好雅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