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底下真有這麼個大冤種?
她家有兩個浴室,她房間裏有一個衛生間裏有一個。
等鍾婷婷洗漱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無論怎麼都合不上眼。
年少時喜歡過的人竟然也喜歡她,她心底是開心的,可這一切也不太現實。
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呢?
江溯一開始並不是在萊納大廈辦工的,她工作的八個月他才來萊納做執行總裁,是那個時候嘛。
還是新生開學的那一天,他也對她一見鍾情?
不會真是一時新鮮感吧?
她在床上滾來滾去,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與此同時,失眠的另有其人。
姐姐
紀星夷抱著枕頭傻笑著,一想到鍾婷婷他就滿心歡喜,睡不著,完全睡不著。
這個點姐姐應該休息了。作為一個有分寸感的弟弟。不打擾,應該就是最好的告白。
左右都入不了夢,他決定去廚房把買的蔬菜洗一洗,這樣姐姐也能更省事。
他可真是個貼心的好弟弟。
姐姐多多少少都會喜歡吧。
一想到這,他更激動了,又去跑步機上跑了十幾公裏。
而隔壁的套房此時並沒人。
江溯早已不在江城人已飛回上穀,大半夜的摁著門鈴。
“秦景枝,開門。”
沒多久,門就被人打開,他穿著睡衣一臉慵懶與怒意,與風塵仆仆麵帶笑意的江溯形成強烈的反差。
秦景枝剛眯著,就被清脆刺耳的聲音吵醒,多少有點不爽:“姓江的,幹嘛擾人清醒?”
江溯沒管他,跟強盜似的,擠進了屋。
“給我倒杯茶,謝謝。”
秦景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但身體卻很誠實的去準備茶具。
“喝吧。”
他不相信江溯,大半夜來他家隻是為了討杯茶喝。
“什麼好事呀?”
江溯慢條斯文的喝著茶,並沒有回他:“這茶不行。”
見對方還挑刺兒,秦景枝無奈的聳了聳肩:“我的大少爺,今時不同往日。”
江溯看了一眼狹窄的出租屋,沒有任何異味,還算幹淨。堂堂秦氏太子爺竟住的如此簡陋,他掀了掀眼皮:“把臥室收出來給我,今晚你睡沙發。”
秦景枝不敢置信地看著江溯,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沒開玩笑?”
江溯把杯子放下,淺笑著看著滿臉惶恐的男人:“盛豪會資助你的,作為報答我今天要睡主臥。”
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想來以利益為重的年輕掌權人也會有心軟的時候。
秦景枝有些受寵若驚,不難看出,現在的江溯很開心,一個人心情好了,向他提什麼要求,多半都不會被拒絕。
“你不是去江城了嗎?”秦景枝盡心盡力的鋪著床,漫不經心的問這靠在門邊的江溯。
“嗯,剛回來。”
“怎麼了?”
江溯看著忙碌的男人,低聲說道:“你沒談過,跟你說了也沒用。”
聽著這句話,秦景枝有些來火,欺負他是萬年老處男?
他緊緊的捏著被子,咬牙切齒:“實踐也不一定出真知,而且京中貴族小姐無一不跟我交好的。”
“僅僅隻是交好,怎麼沒為你解燃眉之急?”江溯輕笑了聲,一針見血的說著,“隻是表麵上的關係好,無關情愛。”
秦景枝被他嘴毒的話堵的啞口無言。
“問你不如問梁溫言,總的比你靠譜些。”
“軍師是不上戰場的。”
“那豈不是沒有絲毫的戰鬥力,隻會動動嘴皮子。”
秦景枝不說話了。
自己的愛情還是得把握在自己手裏,任何人都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