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無憂與鼻涕蟲在劍墳收獲到心意寶劍,天皇設定的考驗也被無憂通過,鼻涕蟲道心不穩,被嚇的魂不附體。
無憂把玩著《忘憂劍》,愛不釋手。鼻涕蟲一臉憨笑,一把黑色重劍《鎮邪》扛在肩膀上。
這時傳來天皇的聲音:“讓那團怨魂帶你們上來吧,劍陣結界已經消失了。”
黑影一聽立馬就要逃跑,可無憂的手死死攥住它,掙脫不了。
鼻涕蟲怒喝一聲:“讓我來,把他捏成粑粑。”
無憂笑道:“乖乖聽話,不然我就把你抹除。”
黑影嚇得渾身抖如篩糠,無奈隻能帶兩位祖宗上去。隨著黑影化出一縷殘魂,圍繞二人不停轉動,一轉眼已經到了崖頂。
天皇依舊不冷不熱的語調:“小胖子,沒嚇尿吧,就你這膽識也想闖蕩江湖?可笑,實在是可笑啊。”
鼻涕蟲被說的臉一陣翻紅,卻也不敢出言不遜。
天皇又看了看無憂手中的黑影道:“看來你還記得我,當年我饒你一命,就是看你太弱小,如今也算成長了。如今劍域已經覆滅,你留在這下麵也是等死的份,不如我送你一場機緣如何?”
黑影聲音恭敬道:“請上仙指條明路,我一定不負上仙再造之恩。”
天皇點了點頭道:“嗯,這個孩子以後成就不低,你跟著他,未來可期。”說著指向無憂。
黑影道:“謹遵上仙法旨。”
天皇對著無憂道:“取你一滴血,我施展秘術與血液裏,讓它喝下,便可認你為主。隨後融入忘憂劍裏,也算是讓這把寶劍達到偽道器,不過你如今實力低微,能使用的力量也十分有限。”
無憂二話不說用忘憂劍割破中指,將一滴血遞給天皇。隻見天皇爪子在那滴血上鐵畫銀鉤,指指點點。隨後便讓黑影喝下,黑影隨即翻滾了幾圈,一下子就沒入了忘憂劍裏。忘憂望著忘憂劍,果然不一樣了,之前隻是一把寶劍,如今忘憂劍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猶如一隻蟄伏的惡龍,隨時準備破空而去。
鼻涕蟲幽怨道:“為啥我沒有呢?”
天皇沒好氣的一爪子拍飛,鼻涕蟲在地上彈了又彈,灰頭土臉的站起來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前輩你身為武林泰鬥,有那麼一點點不講江湖道義。”
天皇有準備動手,無憂搶先一步道:“前輩,消消氣,您對教育他,他不識好歹,損失的隻有他自己,您老氣壞身體,不值當。”
天皇這才放下爪子,斜眼看著鼻涕蟲道:“即便有大機緣,你也要有命接的住。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鼻涕蟲不情願道:“知道了。”
隨後天皇也懶得理鼻涕蟲,對著無憂道:“有了忘憂,鎮邪二劍,你二人此去冰魄潭應該沒有問題,不過寶劍終屬於外物,能不用則不用。先說好不管遇到什麼危險,隻能靠你們自己,我不會出手的,能不能出流水洞天,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無憂二人作揖領命,隨後施展禦劍術,兩道劍虹拔地而起,如龍吟九霄,留下兩道殘影,向遠處飛去。
天皇望著天空遠去的兩人喃喃道:“不知何時無憂才能覺醒前世記憶,那把忘憂劍更是一語成讖啊,老友莫非這是你舉霞飛升後的手筆?”
兩道劍虹一直飛到,天狼山脈邊上,才降落下來,鼻涕蟲如同炮彈一樣砸向地麵,拍了拍身上的土,自豪到:“以後走江湖就我這落地式,門麵擔當啊。”
無憂笑罵道:“你不知道裝什麼,容易遭雷劈嗎?”
如今的鼻涕蟲身材健壯,如同一隻公牛,身著麻衣,頭上的虎頭帽早已不知去向,很多塊布條組裝成一頂不倫不類的帽子。用鼻涕蟲的話來說:“江湖人,不必拘泥小節,大俠都是這身裝扮。”
十四歲的無憂,如同白麵書生,氣質文靜,長發束後,除了衣服確實寒顫了一些,不然活脫脫的謫仙人。
兩人有說有笑向天狼山脈走去,不禁感歎流水洞天大的恐怖,真和外麵世界一模一樣,應有盡有。
萬古此山先得日,諸峰無雨亦生雲。天狼山脈綿延千裏,群山萬壑,斷壁峭崖,青木參天,雲霧繚繞,猿啼虎嘯,孤狼哀鳴。
忽聞樹林裏傳來幾聲怒吼,哞哞……接連不斷的打鬥聲傳來。
兩個少年身上有多處皮肉傷,衣服也被撕的破破爛爛,被十幾頭蠻牛團團圍住,這種蠻牛比普通牛大很多,長越四米,高也兩米多,力量大不說,主要是皮厚肉糙。遠處還有六具蠻牛的屍體,慘不忍睹,是硬生生被重拳打死,屍體早已變形。
兩人正是無憂和鼻涕蟲,進入天狼山脈已經兩月有餘,堪堪行了兩百多裏。從進入山脈兩人就沒閑著,這一路是靠兩雙拳頭闖過來的,雖然狼狽不堪,但是經驗和身體變化讓兩人如獲至寶。
無憂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此時已經和這群蠻牛打了一整天了。這些蠻牛很聰明,助跑先用牛角頂,頂空以後,等後麵的蠻牛再頂。連續不斷,前麵的可以休息節省體力,等人靠近它們就用後蹄踹,鼻涕蟲被踹了一蹄,直接飛出十幾丈遠。無憂雖然氣海磅礴,有使不完的力氣,可是肉體終究太弱,再這樣打下去拳頭以及整條胳膊遲早要廢。反觀鼻涕蟲,雖然氣喘籲籲,不過愈挫愈勇,早就殺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