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沉思一會道:“以前有位前輩說過類似相同的一個故事,說的是善惡,問本心,講規矩,最後才能評判善惡?”
老者點了點頭,露出了和藹的笑容道:“大道無情卻有情,修士有情卻無情啊。”
鼻涕蟲一聽打機鋒一陣頭大,連忙打岔道:“老爺爺您認識那隻...那個天皇?”
老者把拐杖立在石桌旁,捋了捋本來就沒有幾根的胡須,一臉虔誠道:“說來話長,我們祖上在上古時代名為《九幽龍蟒》曾連接九幽與天外三十三天之間的樞紐。”
無憂和鼻涕蟲聽到這裏臉色怪異,身體緊繃,什麼鬼?《九幽龍蟒》感情這老頭不是人!看著也不像愛吹牛的人啊。
老者並沒有因為無憂二人異樣的表情而停止敘說。
“經過百萬年的繁衍生息,我們《九幽龍蟒》一族稱霸了整個九幽之地,強者大能數不勝數,野心也隨著實力一起變大,集結族中強者打到了天上,經曆了數十年的征戰,先輩們前仆後繼的努力下,統治了八重天。而整個《九幽龍蟒》一族的衰敗從九重天開始了,當先祖們百萬大軍來到九重天後,天際之間站著一位劍修,隻說了一句“爾等不知天外有天?”後來大戰一觸即發,不是抗衡,而是屠殺,先祖根本不知道劍修的修為有多高,浩然正氣九重天,一劍橫推百萬師。先祖眼看族人被屠戮殆盡,燃燒自我大道,拖延時間,保住了區區幾百人退出九重天。通知了其他在八重天鎮守的族人,一起返回來九幽之地,加上老弱和幼崽還剩幾十萬族人,以為隻要有時間養精蓄銳,《九幽龍蟒》依舊能回到巔峰之時,可屋漏偏逢連夜雨。其他八重天被打壓過的原住民,聯合九幽之地曾被我族鎮壓的敵人,一起組成聯合大軍討伐我族,一夜之間明裏暗裏敵人無數,我族誓死保衛族人,雖然殺敵無數,但是也難逃被滅族的事實。”老者說到此處,滿臉的落寞,一時語噎,眼神中好似演化出上古時期的那場滅族之戰。
鼻涕蟲正聽到興頭上,發現老者不說了,著急道:“老爺爺不帶這樣的,樹苗鎮牛大那一套咱不學哈!”
老者被鼻涕蟲一句話拉回到現實,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後來族中長老開啟法陣,將百餘潛力優秀的族人傳送到四麵八方,希望能留下傳承,可敵人為了永絕後患,不停地派人追殺,甚至高額懸賞,務必要斬草除根。傳送出來的族人希望,也被屠戮的十不存一,族人一直躲躲藏藏,不停的更換藏身地,以為過了幾百年,就不會被追殺了。誰知有大人物了頒了一道法旨,把我們《九幽龍蟒》一族列入必殺黑名單,凡是提供線索的直上一重天,凡是殺我族一人直上六重天。這樣也導致了我族不能大肆繁衍,擔心目標太大,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過了多少萬年,導致《九幽龍蟒》的血脈越來越稀薄。直到在一次生死攸關之時遇到了天皇大人,把我們送進了這流水洞天,對我們《九幽龍蟒》一族可以說是有再造之恩。”老者說到此處已經泣不成聲。
無憂望著鼻涕蟲,兩人啞然,這安慰人的事,還真不怎麼會。
過了一會,無憂見老者情緒穩定後,硬著頭皮道:“前輩節哀,物極必反,水滿則溢,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我們受天皇之命,難道……?”
老者穩了穩心神,點了點頭道:“不知過了多久,天皇大人來到了下界,我們族人雖然脫離了追殺,可下界的大道法則壓製,修煉登高難如登天。在流水洞天內我族已經生活了幾十代人了,一代不如一代,三千多年前天皇大人看到我們《九幽龍蟒》一族日落西山,於心不忍,曾答應過我先祖,會給我們一個造化。可後來就杳無音信,我先祖曾去劍域一趟,從一道劍靈那裏得到天皇大人睡著了。先祖鬱鬱而終,到了我這一代已經瀕臨滅絕,有一天一隻《梟鳥》找到我,說一座大湖裏有《涅槃果》,當時我知道這或許就是天皇大人所說的造化吧,我的伴侶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哪怕知道那是巨猿的領地,不顧我的勸阻決心要拿回來《涅槃果》。我巔峰之時是七階巔峰修為,按你們人類修士來說就是化神境,妖獸到了七階便可化形。隨著我大限將至,身體殘破,用山洞中的冰魄潭續命多年,不能離開冰魄潭太久,不然會直接殞命。等了十數日不見伴侶歸來,我就知道凶多吉少,也明白了這是《梟鳥》的陰謀,讓我伴侶死於巨猿之手,等到我不行了,將我吞噬,它便可以破開瓶頸,成為七階妖獸。十日前感應到你們殺了《梟鳥》,而且身上有我伴侶的味道,我便知道伴侶已經離我而去。世事無常啊,本以為到了我這裏《九幽龍蟒》一族斷了,誰能知道柳暗花明,天皇大人醒了,哈哈哈……”老者笑得眼淚都出來,誰也不知道這笑聲,是守得雲開見月明,還是天無絕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