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陽城，書屋內，
李凡隻覺得有些眩暈，他沒有想到操控道身需要耗費這麼大的心力。
雖然他現在混沌元功一直在運轉，但是更多的是在為他修複神魂。
並沒有開辟心海和產生心力，他現在操控道身都是用著神魂之力轉換的心力來操控道身。
這也導致了李凡每次操控完道身都需要喝一杯果酒來恢複神魂之力。
李凡狠狠的飲下一大口果酒，道：“真是痛苦，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玩網遊，雖然你自己的號是一個零氪小號，但是你可以上另外一個氪金大號。
然後上場亂殺，這種感覺就非常的棒！
李凡剛才雖然操作失誤，把金烏當空耀開成了海上升明月，但是不影響他最後把蘇昊方給擊殺了。
不過他確實沒想到，那份功法傳承最後給了蘇秀秀居然讓蘇秀秀殺了那麼多的無辜百姓。
那些百姓得了他的功法傳承，居然還是毫無反抗之力。
這讓他感覺有些鬱悶。
一旁的書靈剛才通過光幕看了全程，寬慰道：“宿主，這很正常，畢竟隻有功法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沒有合適的鬥戰法，那麼再強的功法也不過是讓你活得長一些。”
“但是有合適的鬥戰法，那麼你麵對比你強的人也有一戰之力。”
李凡點點頭，這就像是打網遊，你有著強大的實力，但是你的技能都是黑的，隻能普通攻擊這是完全沒用的。
雖然確實可以一力破萬法，但是李凡散布出去的功法沒有達到這種地步。
“那我們下一步的方向就是散布一些鬥戰法，來增強那些獲得我們功法的實力。”
“隻是怎麼樣才能讓那些心術不正的人不獲得鬥戰法呢？”
蘇秀秀的事情讓李凡有些苦惱，雖然他確實想要把這方世界的水攪得渾一些。
但是那些百姓死在李凡的麵前，他還是很難受，他本質還是那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的那個少年。
而不是這個世界從小就見識了許多弱肉強食的世家子弟。
書靈見李凡情緒低落，便說道：“宿主，你要知道，你隻是提供了一把刀，但是別人用這把刀做什麼就不關你的事情了。”
李凡看著書靈，眼神中有些許疑惑，“那有人用我提供的這把刀去殺人了，那我不就成了幫凶了嗎？”
書靈負手，故作深沉道：“其實宿主，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全部都提供刀，那麼他們都有刀，是不是負罪感就小了很多呢？”
“縱使很多人的出生的天資，家世不同，但是萬界書屋的宗旨就是有教無類。”
李凡聞言陷入了沉思，一開始他把功法散布出去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獲得那些百姓身上的修為反饋。
雖然這是免費給他們的，然後他們給李凡打工。
那個時候李凡的心裏沒有任何的負罪感。
而後他放棄了來自萬界書屋的修為反饋，選擇自己慢慢修行。
他感受到了萬界書屋真正的意義。
那便是傳道萬界。
現在他看見了蘇秀秀原本一個沒有辦法修行的人，獲得他提供的修行功法之後卻把手中的屠刀斬向和她曾經一般的普通百姓。
他們曾經的身份其實隻有一個，受到這個世界受到修行者掌控的凡人。
比起普通百姓，她頂多加上一個身份那便是世家子弟。
李凡迷茫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就像是書靈說的那般所有人都有刀，那麼這個世界就會陷入動亂。
這真的是他所希望的嗎？
一旁的書靈見李凡陷入了迷茫，暗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怎麼去寬慰。
這是李凡修行路上的第一個心結，隻有他自己解開這個心結才行。
這既是結也是劫。
若是渡不過，那麼萬界書屋就會離他而去。
畢竟萬界書屋需要的是傳道萬界的傳承者。
那必將看遍世間所有的人情冷暖。
所有的世間險惡和美好。
正當李凡在沉思之時，書屋正門處傳來了敲門聲。
敲門聲打斷了李凡的思考。
李凡起身去開門。
隻見孫大娘正站在門外，李凡見是孫大娘，打招呼道：“孫大娘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一個多月嗎？”
李凡有些疑惑，孫大娘之前跟他說過，差不多要一個月才能回來。
現在也才過了不到半個月，孫大娘這就回來了，莫非是事情辦完了？
李凡見孫大娘身後除了韓小二，還有一個老者，便閃身讓開位置，“孫大娘，你們先進來吧。”
李凡搬來椅子，四人坐下，孫大娘開口道：“你怎麼愁眉苦臉的，你那書不是買的挺好的嗎？”
李凡看了孫大娘和旁邊的韓小二和老者，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孫大娘淡然道：“這是我的父親，不算外人，韓小二你也認識了這麼久了，那更不是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