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崎的話還未說完,便見岑歡捂住了月崎的嘴,輕輕噓了一聲。
屋外,響起婢女下跪請安的嗓音,她們離的並不遠,再加上修仙者感官更加敏感,比常人聽的更清楚些。
“聽著,月崎,我是來幫你的,若是城主她們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們自然不會放過,隻是現在你能不能留下來,就靠你自己了。”
岑歡明白,月悅十分聽從母親的話,若是以月悅的身份去開口要求月崎留下,隻怕會引起她們的懷疑。
月崎點了點頭,他看向窗邊,那正巧開著一盆清雅的芙蓉花。
他眸光一閃,三兩步上前徒手挖了些泥土抹在自己臉上,擋住了那極為幹淨漂亮的臉。
“悅兒。”
城主夫人溫潤的聲音響起,岑歡剛應下,便見眼前閃過一道黑影,隻見是遮了容貌的月崎跪在了自己麵前。
“母親,宴會可是結束了?怎麼想到來悅兒這裏了?”
月悅微笑著上前想去攙扶城主夫人,可還未靠近,便差點被濃鬱的香粉嗆的咳喘起來。
“沒事,隻是不放心,生怕你照顧不好公主殿下來瞧瞧,見你們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好在城主夫人並沒有注意到寶貝女兒難看的臉色,隻是四處環視了一圈,直到目光落在屋子裏跪在地上的月崎身上。
“剛剛便聽下人說你們救了個小乞丐,你要是要侍衛你邊差人來尋母親一聲豈不是更好,為何……”
城主夫人厭棄的看了一眼月崎,聲音中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母親那裏的話,他是那堆乞丐中表現最好的,次次都贏,這要是為我所用,日後在玩,悅兒不就是最有眼光的不是?”
岑歡捂著嘴笑著,嗔怪的靠在城主夫人身上撒嬌。
“好好好,都依你。”
城主夫人向來疼愛月悅,月悅也十分聽女人的話,也導致她被寵的有些囂張跋扈。
沈言舟就垂眸坐在一旁,把玩著桌子上的白玉老虎一言不發的看著岑歡頂著她人臉對著一個老女人撒嬌。
“即便如此,我也要看看這個乞丐有什麼本事能讓我女兒不惜得罪她們也要救下來。”
說著,她便朝著跪在地上,身體不斷顫抖的月崎走去。
直到沈言舟開口:“我讓的,城主夫人又當如何?”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涼了下來,岑歡也不由呆在原地,迷茫的看著出聲的沈言舟。
似見岑歡和女人呆愣,才清了清嗓子繼續:“我覺得他好生有趣,便讓月悅姑娘從他們手中救下了這個小乞丐。”
“原來如此,悅兒你早說呀,怪我誤會了。”城主夫人臉色不太好,但也不敢得罪麵前的‘岑歡’,隻好打哈哈的說著。
“罷了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好插手,這樣,這位是我的貼身婢女名挽卿,公主有什麼事,你大可放心使喚她。”
城主夫人故作無奈揮了揮手,將人留下後,便領著其他人轉身離開了院子。
岑歡看了一眼沈言舟,心下皆是明白,這是派人監視沈言舟了。
“你日後便叫仇吧,每日愁眉苦臉的,好像本小姐欠你百八十萬一樣。”
月崎抖了抖肩膀,聲音顫抖,沒有開口,隻是對著岑歡磕著腦袋,似乎在表達感謝。
“你叫挽卿是嗎?”沈言舟忽然開口,打斷了空氣中的冷凝氣氛,對著站在一旁的少女開口。
“是的公主殿下,奴婢名為挽卿。”挽卿點了點頭,輕聲開口。
“我餓了,麻煩你去尋點吃的過來。”沈言舟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臉色有些僵硬的挽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