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芷同馬文才回到住所的廂房內,袁芷一屁股坐在凳上,一隻手搭在圓桌上,一臉疑問道“顧越他怎麼會來書院,他是奉朝廷的意旨來還是自己要來的。”袁芷現在最擔心就是顧越那人會不會把自己是女兒身的身份捅破告知山長,雖然她是官宦世家,但在這個封建迷信的時代,女子是不能入學堂的。
馬文才一眼看出她的擔憂,安撫道“你不用擔心太子是為何來書院,至於你的身份,他又不是那種愛揭密的人。”
袁芷將手捏成拳頭撐住臉,半靠圓桌上,好奇道“你又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想到在京都她逃跑那次,他對她的狠辣,袁芷沒敢忘,一箭射殺她的馬,要他瞄準估計死就是自己,天天還派隨從來天牢看她死了沒有。
馬文才不敢同袁芷說出真實情況,他掩飾道“之前在京都同殿下交涉過許多天,自然就了解一點。”
袁芷挑眉轉念一想,確實在京都的時候,顧越對馬文才好關心,生怕顧越是斷袖看上了他。
叩叩叩的敲門聲起來,袁芷站起身前去開門,見到的人就是明衝,太子的隨從,她沒好氣問道“你找誰?”
明衝抱拳道“殿下命我來請馬公子。”
馬文才從裏麵走出來,對著袁芷輕聲道“我去去就回。”
明衝轉身在前麵帶路,馬文才跟在身後,看著他們漸遠的背影,袁芷一個可怕的想法閃過,這顧越不會真的是給子,不然他憑什麼對馬文才這麼上心。
袁芷將門關好,偷偷摸摸跟在他們身後,明衝一路帶領,帶著馬文才走進一間豪華的廂房,袁芷偷偷跟著,半蹲著扶牆慢慢走到門窗上,交談聲響起,豎起耳朵聆聽。
馬文才站在房內前,他恭敬的同顧越行禮道“拜見殿下。”
顧越坐在帶著蒲團的檀木椅上,一手捏著一盞茶輕抿一口,平和道“無須多禮,自京都一別,有一個月不見文才兄了。”
馬文才知道他同自己寒暄,也順著話回道“京都一別同殿下交涉的日子還在曆曆在目呢。”
顧越把玩著手指上的羊脂玉板戒,嚴肅道“我此次前往尼山書院就為一件事,邊關戰事響起,敵軍進攻很猛,兵馬人力不足,我們需要良將支援前線,朝中會武的人都是年邁長者,走路都顫顫巍巍何談上陣殺敵一說,而年輕一些都是文宮,除了文采出眾,就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而你就是不二人選,我聽聞馬太守自幼就對你教育嚴苛,你也習讀了不少兵法戰略書籍,此戰關於邊關內很多百姓安全,所以我想請你同我一起前往支援戰事。”
馬文才低下頭,沉默不語,顧越起身走到他跟前,雙手握住他的肩膀厲聲道“馬文才,兒女情長和保家衛國你總得選一個,此戰勝了,你還能得到一個官職,哪怕你想娶謝園芷進門,有功名在身,你還怕謝老丞相不答應嗎?”
提到袁芷,馬文才眼底閃過一絲觸動,自己曾經說過要謀一官半職靠自己努力的去謝丞相跟前光明正大求娶她的,顧越說的不無道理,男子漢大丈夫是應當保家衛國。
馬文才應下聲,堅定道“我願同殿下一起前往邊關抵禦敵軍還邊關百姓一片安康。”
袁芷貼在門上聽到他答應顧越了,她腦子一片空白,明衝提著一盤東西走上來,袁芷一個敏捷一跳就落下廂房後麵的草地,幸好沒有發出聲,不然被顧越發現了,不知他又要怎麼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