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馬文才拉住,袁芷很想甩開,但又見不到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這是軍營不是書院,場麵輕重還分的清楚,她語氣緩和道“我來這,一部分確實是為了你,另一部分我爹娘往年在這鎮守,我隻是來接替他們繼續守著邊關。”
馬文才知曉她的意思,也表達自己的想法,從容道“你想留在這裏我沒意見,隻是你可不可以搬到我這來住,大軍營都是男子,有眾多不便。”
袁芷嗬了一聲反問道“你也是男子。”
“我跟你的關係又與他們不同。”
“我先考慮一下。”
馬文才被她話回的語塞,一臉認真嚴肅道“不需要考慮,我讓馬統去給你搬。”
袁芷見他來真格的,婉拒道“不用麻煩馬統我自己搬。”馬文才接話道“那我同你一起。”
最後結果袁芷說不過馬文才,隨他去了,回到大軍帳,袁芷同幾個關係還行的士兵說了聲,便抱著被褥往馬文才的主將營走去,而馬文才則幫她拿枕頭和包袱。
夜晚,軍營的火把燃起還有士兵二十四小時放哨站崗,馬文才正坐在案桌上拿著地圖認真觀看,袁芷側躺在床上,從書院偷偷摸摸混進軍營,她幾乎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困意慢慢襲來閉上眼。
馬文才放下地圖時,傳來袁芷輕微的呼吸聲,他抿唇一笑,脫下軍裝掛好,掀開被子與她像在書院一般,同床而眠。
睡夢中,袁芷眉頭緊皺,隻見自己與胡人交戰,一個長相滿臉胡子的男人打敗了自己,生擒活捉受盡折磨寧死不從,最後以與馬文才交戰的戰況來擊垮自己的心理防線,還是一句出賣的話都沒說。
半夢半醒之間,袁芷夢囈道“你休想從我嘴裏撬出一句話,我寧死不從,要殺要剮隨你的意。”
馬文才睡眠淺,聽見她的話,猜測應該又是做夢了,將自己的手一隻枕她的脖子下,另隻手放在她的細腰上,輕語道“別怕有我與你一起並肩作戰。”
次日袁芷醒來,馬文才已經不在營內,回想這夢確切無比真實,心裏不解想著再次兩軍交戰,還是得小心謹慎點。
另一邊,馬文才同顧越再次上到城牆去視察前方敵軍情況,顧越邊走邊詢問道“你和謝園芷的關係如何了?”
馬文才語氣毫不隱瞞的回道“已和好如初。”
顧越一臉平靜的叮囑道“那就行,她既然贏了我,在軍中你自己看著點就行,雖然她的武藝還算出色,但敵方都是男子,個個力氣都比她大,讓她對戰時多留心眼。”
馬文才恭敬的應聲道“多謝殿下提醒!”
巡視完,又陪同顧越去夥房吃了早膳,順道給袁芷帶了幾個包子,回到主軍營掀開簾子,就不見袁芷人,他將包子放在桌上,袁芷再回來時,馬文才一臉投入的看著兵法書籍。
她拿起一個包子一口咬下去說道“你的兵法書卷借我看幾本。”
聽見她的聲音,馬文才抬眸看向她,指著桌上的包子溫柔回道“吃完再看。”
袁芷乖乖聽話吃完,打了一個滿意的飽嗝,走到他的身邊坐下,拿起一本兵法書閱讀起來,兩人安安靜靜各看各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