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府回去的路上,袁芷一直悶悶不樂,腦海浮現著江兮雪的話,馬文才跟在她身後,好幾次想出聲,又怕說錯了話,讓她不高興,話在喉嚨又咽了回去。
突然袁芷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身後的人,脫口而出一句:“你是不是不行?”
袁芷的話,讓馬文才先是皺眉,隨即又反應過來,低聲道:“不是……”
聽見他的話,袁芷一臉認真道:“那你在馬府……”
馬文才聽著她的話自然是知曉說什麼事,快速拉起她的手,語氣有點尷尬道:“大街上那麼多人,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袁芷沒再繼續說,順著他的意,任由他牽著走。
兩人找了一間客棧,一進店馬文才就豪氣的將一枚銀子放在櫃台上,對著掌櫃吩咐道:“要一間上好的客房”
掌櫃也是一個會來事的,看到他身邊的姑娘,秒懂一般,作出一個“請”的手勢道:“客官請隨我來”
跟著掌櫃的來到一間客房外,掌櫃先推開房門,一進門,房內的擺設非常別致,尤其是有扇比較大的窗,白夜能看到樓下的風景,黑夜還能喝點小酒賞月。
馬文才甚感滿意,對著掌櫃客氣道:“有勞掌櫃的。”
掌櫃的聽出馬文才的話外之意,拱手道:“那客官請歇息,有事再喚我”便離去。
待掌櫃的已走遠下樓,馬文才一把將房門關上,一個轉身雙目直盯袁芷,袁芷被他炙熱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馬文才貼近她,將人一手抬起抓住,壁咚在牆上,壓著嗓音道:“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嗎?”還沒給袁芷回他的機會,微微閉上眼睛,低下頭輕輕的含住她的唇,袁芷被他的舉動反應的措不及防呆住,馬文才小吻一會,又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她,一隻手撫上她的臉,滿是情欲道:“園芷,我想要你。”
袁芷的臉立馬發燙,一抹紅暈沿著耳根紅到脖頸,她就不應該把江兮雪的話放在心上,去問馬文才那種事?
見她沒回自己,馬文才沒繼續,他不想她不開心,袁芷抬起頭,一雙星星眼看著他回應道:“好”
得到允許,馬文才一把將人公主抱起,丟在柔軟的床塌,接著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袁芷的唇、臉頰還有耳根上。
屬於馬文才的氣息在舌間蔓延開來,袁芷所有的呼吸起伏不停,小口呼吸著,身體的本能讓她雙手自然的環住他,迎合他所有的親昵的動作。
直到衣服撒落了一地,一夜旖旎。
次日一早,袁芷醒來枕邊已不見馬文才人,揉了揉太陽穴,掀開被子發現自己一絲不掛,隨即臉頰又浮現一抹淡淡的紅。
房門被推開,馬文才端著一盆洗漱水走了進來,一見到他,袁芷害羞的將整個人都蒙在被褥裏。
她的一番舉動馬文才盡收眼底,寵溺勾唇一笑,將洗漱水放好,走到床邊溫柔輕聲喚她:“園芷該起床洗漱了,同我一起下樓吃點東西。”
袁芷躲在被窩裏探出半個腦袋,軟軟道:“那你先出去嘛!”
“好”馬文才應聲,又伸出手指刮了刮她鼻子,打趣道:“以後可千萬不能說男人不行”
袁芷害羞的將人趕了出去,起身將衣裙換好,長發及腰的黑發散落在胸前。
馬文才站在門外估算著時辰,也沒見袁芷叫自己,以為她怎麼了,沒打招呼便推門而入,就見袁芷拿著一把梳子坐在化妝鏡前,臉色還有些懊惱發愁。
馬文才輕聲走到她的身後,問道:“怎麼一早便不開心了?”
袁芷有些沮喪的回他:“頭發太長了,梳了好幾次都盤不起,回了京都可得讓小夢好好教我。”
馬文才溫柔的拿過她手上的梳子,幫她梳起發,一邊梳一邊耐心道:“無需他人替你梳發,日後我來就行。”
袁芷見他認真的模樣,又想到古代以男子為尊,能為女子梳妝打扮的可無幾個,忍不住道:“馬文才,沒想到你還會梳妝!”
麵對袁芷的追問,馬文才都是有求必應,他像回憶一般:“年幼時,我時常跟著我娘,我娘教過我一些,她說我學會這些日後就能為所愛之人梳發描眉畫眼,可惜她沒熬到我迎娶你進門”
提到馬文才的娘,袁芷知道這是他心中幼時的痛,也是件傷心事,她將馬文才的手搭在自己手緊握著,安慰道:“馬文才,伯母會在天上看著你的,你還有我一直在陪著你。”
馬文才一臉欣慰道:“是啊!幸好能遇見你”說著拿著一枚流蘇簪子將袁芷一半黑發纏繞起來盤好,又拿起眉筆低下眼眸認真替袁芷描眉,他的好讓袁芷心生歡喜,看著鏡子內的人,讓她幻想到兩人成婚後,他就能日日為自己梳妝畫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