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池韻可不是以往那個蠢貨,她池霜的算盤算打錯人了。
“姐姐說的是,我與允年也不該總是吵鬧丟池家的人,隻是允年外出可能要添置些衣裳,還望姐姐再添些銀錢給小妹,小妹好去采辦。”
前麵的話池霜的臉色還是好好的,一聽到銀錢那臉色便僵了,卻還是應了下來。
池霜走後,小桃才一臉幸災樂禍的笑道,
“大小姐前些日子才從賬上撥了好些銀兩置辦銀飾,現在問她要銀子可是如要了她的命一般哦。”
池韻輕笑,不從她身上拔些毛下來看看還真當自己是鳳凰了。
炎國重官輕商,池霜外祖家雖是名門望族,但不夠富貴,故而她的錢財花銷什麼的也不夠大方。
池韻外祖家世代經商,好幾代人的財富,富的流油哦。
但她偏要挫挫池霜的銳氣,好讓她知曉她池韻現在也不是個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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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日,池韻帶著裁衣師傅來到沁竹閣給謝允年量尺寸做衣裳。
剛進屋便被冷的打了個哆嗦,就連裁縫看著她的眼神都有幾分責怪和考究。
謝允年本在書桌旁伏案寫字,見池韻來了,眼睛亮了一瞬,趕忙起身迎接。
“夫人怎麼來了,天冷路滑,有事叫我過去你那邊便是。”
池韻沒理他的無事殷勤,凍的跺了跺腳,
“不是有大姐送的銀絲炭,為何不燒?”
看吧,有火,但他不點,裁縫師傅可別再責怪懷疑她虐待人了。
“夫人不喜……”
池韻趕忙抬手示意他止住,
“身體是你自己的,理應你自己多注意些,況且也沒有得了便宜不占的道理,她給你便用,凍死了我又不會給你守寡。”
謝允年眼底落下一層鬱色,隻是他掩飾的極好,低著頭像是在乖乖聽池韻訓話,
“三日後,五皇子要在府中設宴,你與我同去。”
“這個是請來給你量衣的師傅,有什麼要求,想要什麼樣式,便向他提。”
聽見池韻話的男子受寵若驚的抬了頭,驚喜的向池韻道了謝,還送了池韻一個美男笑顏。
這人最會裝,也不知這時是裝的還是真高興。
池韻在書桌前坐下,擺弄著謝允年桌上的小玩意,最後被謝允年寫的那一手字吸引了去。
其字筆勢雄奇,姿態橫生,與謝允年清冷禁欲優柔寡斷的外表不同,也可能這個字裏所表達的,才是謝允年真正的性格。
瘋狂,強勢,果斷。
她也練了許久的字,也自認不俗,隻是跟他的比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了。
“夫人若是喜歡,我教你寫。”
池韻看的出神,連謝允年什麼時候量好尺寸站置她身後的都不知道。
“不必。”
他本來也不是真想教,池韻便想也不想的拒絕掉,
“有這個時間不如跟我大姐談論古今更為妙絕。”
池韻是懂陰陽怪氣的。
說完便起身欲走,又被謝允年叫住。
“夫人……”
“還有何事?”
“我,我寒疾已愈,今日可否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