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月覺得自己的頭很痛,尤其是後頸處,讓她不由得**出聲。
"呃……"也不知道是那個家夥偷襲她的,真是痛死她了。
"醒了就坐起來,別躺著跟個姑娘似的!"冷硬的話讓洛冰月的神智清醒了大半,她甩了甩腦袋,回頭去看到底是誰綁了自己,眼前的人倒讓她有些吃驚。
"紫堂羽?"洛冰月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不是出現幻視,眼前坐著的正是今天早上楚寒楓還在說著要見麵的紫堂羽。
"記性不錯。"紫堂羽掃了她一眼,讓洛冰月覺得後背一陣冷風吹過。
冰山就是這麼回事兒吧?;洛冰月偷覷著紫堂羽的表情,想著他是不是已經知道紫姬是被自己帶走的。
"那個……"
"沒什麼事不要說話,我不喜歡多嘴的人。你現在是人質,最好有當人質的覺悟。對不聽話的家夥,我可從不會手軟的。"威脅似的瞪了一眼洛冰月,後者縮了縮脖子,但是還是沒有放棄開口。
"我隻是想問你為什麼要抓我,還有我什麼時候可以走?"洛冰月盡量無視對麵散發出來的冷氣,就當是空調了。
紫堂羽仿佛看怪物似的看著洛冰月,良久之後才開口:"這些都與你無關,最好不要多問。還有,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放了你?"他眯起眼睛,看上去像是一匹正在瞄準獵物的狼。
"呃……直覺?"洛冰月閃過逐漸逼近的紫堂羽,幹笑著回答。
"愚蠢的直覺。"紫堂羽沒有繼續靠近,而是起身朝門外走去,"你身上中了軟筋散,如今武功全失,就算是服了解藥也要等到明天才能夠恢複,所以不要費心思逃走了。"說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門外。
洛冰月朝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這才轉頭打量著自己如今身處何處。
這是一所破廟,門外盡是濃密的樹林,一條小溪橫亙在不遠處的林間,看上去人跡罕至。廟裏都是灰塵,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有人進來過了。
洛冰月動搖了好久,最終還是放棄了逃跑的念頭,正如紫堂羽所說,別說她現在身上沒有解藥,就算有也要等到明天才能恢複功力,而很明顯她又不認識這裏的路,天色已經很晚了,若是獨身一人在林中亂闖可不是件好玩的事。
但願楚寒楓能早點發現自己不見了,而且能夠早點找到自己。洛冰月真心地祈禱著。
揉了揉酸痛的後頸,洛冰月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喉嚨很幹,她想到溪邊去喝點水。紫堂羽不在門外,也不知道躲到那個角落裏去了,不過也好,她也不想看見那個南極冰人,免得被凍成冰棍兒。
拖著有些虛軟的步伐,洛冰月慢慢挪到了溪邊,蹲了下來。溪水不深,清可見底,洛冰月小心翼翼的放低身子,伸手掬起水喝下去,脖子總有種落枕的感覺讓她很難受。這讓她一邊喝水一邊詛咒那個無良的紫堂羽,下手真是太重了。
喝完水之後又洗了一下臉,洛冰月覺得自己心情開朗了許多,整個人變得清爽起來。
抬頭準備起身,洛冰月不經意間看見紫堂羽正坐在對麵的樹上,不知在看些什麼。
想著要不要和那個家夥打招呼,洛冰月瞄見他手中攥著不知是什麼東西,長長的紫色花穗從他指縫間落下來,紫堂羽的臉上似乎有些難過。離得比較遠,洛冰月看得並不真切,但是那個形狀似乎在哪裏見過。
紫姬身上似乎也有這麼一件東西,好像是塊玉佩。洛冰月想起紫姬似乎說過,那是紫家的傳家寶,本來是一整塊,後來被紫堂羽當初用劍劈成了兩半,將其中一半交給了她。
他一定很擔心紫姬吧?
洛冰月眨了眨眼睛,還是沒有出聲,而是轉身回了破廟。
夜晚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