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感覺自己就是最大的變數，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些算力能算出什麼東西，也許給他足夠的時間，他甚至能將各種弦模型演算到100%！
鴻鈞老祖眼看秦楓拿著鴻蒙紫氣，臉色依舊是變來變去，也猜到了他的想法，他扶須一笑。
“有什麼疑惑盡管問吧，不然再想見我，怕是要等到你飛升之後了。”
秦楓聞言，也不再自個瞎猜，直言問道：
“道祖，聽說這鴻蒙紫氣乃是成聖之機？”
鴻鈞老祖臉色有些奇怪，盯著他上下打量了一下。
“你的問題還是那麼膚淺，這麼多年都沒有一絲長進，鴻蒙紫氣確實是成聖之機，你能不能問一些重要點的問題？”
秦楓也有些懵，聽道祖這意思，怎麼好像他們以前就認識似的？
眼看道祖對他的問題不滿，秦楓也不由慎重起來，他認真想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問道：
“道祖，您認為變數重要，還是定數重要？為何我這個變數能引起您那麼大的關注？甚至不惜送我鴻蒙紫氣？”
鴻鈞老祖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可以，你認真一些還是能抓住問題關鍵的。”
“其實，對我來說，變數和定數都不重要，如何讓這個世界一直運轉下去，不至於被滅世大劫給摧毀，這對我最重要。”
“單純從控製滅世大劫的角度來看，將一切控製在定數之中至關重要，這一點我做得很好。”
“但是沒有變數的世界，就像是一潭死水，沒有希望也沒有未來，隻是一成不變的循環，我也不喜歡，所以我會將一些可控的變數保留下來，給這個世界帶來一絲活力。”
“而你就是一個很好的變數，我對你的那個弦模型很感興趣，這已經觸碰到其他聖人都沒有觸碰到的大道本源。”
“至於這鴻蒙紫氣本就是你的，我隻是還給了你罷了。”
秦楓消化著這些信息，道祖的話信息量巨大，尤其是最後一句。
這引發了秦楓的思考，我是誰？或者說我的前世是誰？
據他這些年從仙界聽到的各種史實，好像曾擁有鴻蒙紫氣，卻沒有成聖的隻有一位……
“道祖，聽您這意思，難道我前世是紅雲老祖不成？”
鴻鈞老祖笑著搖了搖頭：“是，也不是，紅雲的主魂早就湮滅，你不過是他眾多殘魂中的一個罷了。”
秦楓知道這個消息後，並不開心，難道自己做出的這一切努力和成果，都是因為紅雲殘魂帶來的氣運嗎？
難道芸芸大眾沒有背景，真的就沒有翻身的可能嗎？
難道自己也逃不出唯宿命論的怪圈嗎？
亦或是還有另一種可能。
就是鴻鈞老祖想要用紅雲的這份因果控製他，畢竟紅雲乃是鴻鈞老祖在紫霄宮講道時的弟子。
如果承認這個身份，就要接受這一份因果。
顯然有了這份因果之後，他才能變成一個‘很好的變數’。
鴻鈞老祖笑而不語的望著他，似乎將他的一切想法都看透了似的。
“紅雲是個老好人，他可不會在心裏這般編排我。”
“有沒有可能，隻有你是紅雲的殘魂，我才能頂住各方的壓力，把這縷鴻蒙紫氣給你？”
“否則，你一個毫無根腳的人，縱使有點奇淫巧技，就憑下了場棋，就得了我這鴻蒙紫氣，我那紫霄宮未來幾萬年怕是都別想心靜了，光你的那些個師兄，都得把我的門檻踏平了。”
“所以，現在你再想想，紅雲殘魂這個身份，對你來說是壞事嗎？”
秦楓老臉一紅，起身拜謝道：“弟子謝過道祖垂憐，弟子再也不敢在心裏編排道祖了。”
鴻鈞老祖擺手道：“省省吧你，反正我建議你走立教功德成聖的路子，你那機械神教雖是小道，卻能福澤無量凡人。”
“仙界如今是七聖的名利場，你貿然進去爭奪氣運，隻會令你成聖的難度倍增，令你成聖的時間無限延長，我勸你還是在諸多凡界之中傳教，待到萬界凡人歸心，到時候誰也阻擋不了你了。”
秦楓這一刻真的覺得鴻鈞老祖對他挺好的，這都已經把飯喂到嘴邊了。
他也很清楚，無事獻殷勤，肯定是有什麼目的，絕不止什麼‘很好的變數’這種理由。
想到這兒，秦楓又偷偷看了眼道祖，自己剛說過不會在心裏編排道祖，這馬上又開始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