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之後，賀之敬和程越一起下了16樓，視察即將成立的珠寶首飾部門。
許知慧自己先回秘書辦。
坐下沒多久，李鬆齡過來找她。
“李總，請坐吧，找我有事？”
剛才四個人一起從29樓下來，李鬆齡回了一趟辦公室之後，轉過頭這麼快又過來找她啦？
許知慧猜他是看賀之敬不在才特意過來的。
“許秘……”
“對不起，是少夫人！”李鬆齡敲了一下自己腦袋，“我真是糊塗了，轉頭就忘了。”
“沒事，按以前一樣，叫許秘書就行了。”
“這不行。”
李鬆齡笑著坐下，欲言又止。
“李總，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
“我來跟你道個歉，關於昨天我說的話，是我失禮了，請你原諒。我不知道你和賀總真實的關係，還胡亂猜測你和賀總……”
昨天在李鬆齡辦公室裏，他說的話確實許知慧很生氣，特別是那句“與賀總有不正當關係”。
過後，她也知道李鬆齡聽到傳聞，出於為公司利益著想，也就不跟他計較。
“李總，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也是無心的，我不怪你。況且，你都說了，你不知真實情況。”
李鬆齡一直觀察許知慧的反應，這時鬆了一口氣，“謝謝少夫人。”
“你替我把偷拍的照片拿回來，還將陳傑剛抓了起來，這我也要多謝你。”
李鬆齡笑了一下，“賀總叫我一聲李叔，於公於私，我都是應該的。少夫人，不用謝。”
許知慧坐在椅子上，悠悠地說：“李總，你以前是賀爸爸的助理，我聽阿敬說過，你曾經替賀爸爸擋過一刀，值得敬佩，我也應該叫你一聲李叔。”
“我昨天語氣也不太好，我也給你道歉，李叔，你也別記在心裏。”
李鬆齡笑起來，“少夫人說嚴重了。”
“李叔，”許知慧看著他，忽然問道，“關於那個陳傑剛你了解多少？他偷拍出於什麼動機？背後有沒有人指使他？”
“這些我也問過他，他什麼都沒說。”
李鬆齡臉色嚴肅起來，看了一眼許知慧，說道：“這個人性格孤辟，我猜他大概是傾慕少夫人的傾世美貌。”
“我看這個人多多少少心理有些問題，也可能一直就有偷窺的癖好，這也未可不知，所以……”
許知慧聽了，渾身起雞皮疙瘩，一陣惡心。
“算了，別說了。”
“少夫人放心，這個人以後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許知慧也不想再聽了。
李鬆齡站起來，“那沒事我回去了。”
“等等……”
許知慧看著桌上剩下的蛋糕，本來不知怎樣處置，吃又吃不下，便說：“李叔，這裏有些蛋糕，早上從美斯西餅買的，我吃不完，你拿回去和趙總一起嚐嚐吧。”
“好，我不客氣了。”
李鬆齡拿著那盒蛋糕回去。
許知慧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又想起他說許家那個夭折女嬰的事，心裏總覺得有些蹊蹺。
李鬆齡走出不遠，在轉角處回頭望了一眼秘書辦。門沒關，許知慧離開辦公桌，正在房間裏收拾著東西，能看到她姣好迷人的身段。
他頓了一下，拿出手機跟別人發了幾條信息，然後轉過頭，向趙芳的辦公室走去。
許知慧正要關上門，看了一眼走廊上的李鬆齡，見他手提著蛋糕盒，一邊走一邊看手機，而後身影消失在轉角處。
她關門，坐回椅子上。
一會兒，孫曼婷的電話打了過來。
“表嫂，我來又找你了，啦啦……”
“什麼？現在？”
“是呀，我在去賀氏集團的路上，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