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親愛的,你回來啦~警察那邊怎麼說?”
江以安見趙新傑回來了,連忙親密的打招呼並問詢警察那裏的結果。
趙新傑對江以安的親密問候不為所動,與他在警察局的態度完全相反。在警察局的態度有多好,回家對著江以安的態度就有多差。
“警察給你寬限了說是明天讓你一定要去,否則就會強製傳喚。”
“那隻要給我一上午的時間就夠了,我明天下午去完全可以。”
江以安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複,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
“對了,我今天在警察局見到你的‘心上人’了。”
一提到“心上人”這三個字,江以安的表情總是很不自然,帶著質問的語氣問趙新傑。
“你怎麼老提這件事呀,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耿耿於懷?”
趙新傑卻沒有回答江以安的問題,隻是自顧自的說道:
“他現在呀,都是一個快六十歲的糟老頭了,在警察局裏做著打雜的活,遠遠不如我,你回答我,我究竟輸在了哪兒?”
趙新傑的情緒突然失控,神情激動地指著江以安。
江以安卻也不惱,反而勾起一絲淺淺的笑繞到趙新傑的身邊,用胳膊溫柔的勾在趙新傑的脖子上,笑意盈盈的反問道:
“那是以前的江以安了,現在的江以安可是隻喜歡你哦,你忘了嗎?”
江以安的語氣絲絲撩人,這讓男人的理智一步步的被拉回正軌,男人長歎了一口氣,向身旁的女人道歉:
“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不該那樣指著你。天已經太晚了,我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
說完趙新傑就回了臥室,連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望著男人決絕的背影,江以安隻覺得心下無比淒涼,自己明明已經很努力的想挽回了,這個男人卻依然不為所動。
是的,這就是江以安和趙新傑婚姻的現狀,在外人看來是恩愛夫妻,可是真實的內裏卻早已經破碎不堪。
因為江以安的心髒病,他們始終不能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但是這些年江以安把這個家收拾的井井有條,趙新傑一下班就能吃到豐盛的飯菜。結婚十五年來,自己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
現在倆人雖然是同床,但是已然異夢。
再加上新聞上發現的那具白骨,更像是暴風雨的前夕,如果不作出反應,或許自己苦心經營得到的這一切都會付諸東流。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正當江以安心煩意亂的時候,手機鈴聲卻在這時候響了。
江以安剛想發火。卻看到了來電顯示,瞬間消了氣。
“喂,是舅舅嗎?…我看到新聞了…知道了,咱們明天見。”
……
第二天上午八點,張隊一上班,痕檢科就傳來了好消息。
“張隊,你要我檢查的箱子已經出結果了,經鑒定,箱子裏的東西可以認定為是同一個人的。”
張隊默默的點點頭,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意外。
“嗯,除此之外難道沒有別的發現了嗎?”
“當然有了張隊,在那個箱子裏除了一些個人物品外還有兩樣東西值得注意。”
說完痕檢科的那個小哥從身後拿出兩個證物袋。
“一本日記和一個沒織完的圍巾,均發現了指紋,現在正在進行比對。”
“好,辛苦你們了!結果出來了記得及時告訴我。”
張隊拍拍小哥的肩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這讓痕檢小哥不禁頭皮有點發麻。
“張隊你別這樣,我害怕…”
張隊被這句話逗樂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怎麼了?這年頭給你獎金你也害怕呀?”
那小哥一聽有獎金,立馬笑開了花。
“不怕不怕!既然張隊你這麼說,我就幹活去了!”
隻要有獎金的加持,幹啥都不累了。
送走了痕檢員,又傳來了一個好消息。
“張隊,死者的容貌複原圖出來了,你看看。”
“豁,是個美女啊。”
複原圖上的蘇雨晴有著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標準的瓜子臉和精致又小巧的鼻梁雖然複原圖並沒有上妝,但依然是個美人胚子。
“美女,哪有美女?”
陳輝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把張隊嚇了一跳,手上的畫像差點掉地下去。
“我還以為大早晨鬧鬼了呢,一聽到美女就興奮,你看我像不像美女?”
張隊一開始還不信林悅說陳輝走路沒聲音,現在是徹底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