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多嚴重?”雲晦輕聲問道。
文子月抬頭瞪著他:“讓整個蕭家一起陪葬都不為過。”
說著她突然抬手給了雲晦一巴掌。
這一巴掌沒啥力道,雲晦隻是被嚇了一跳。
“清醒了?”文子月沉聲道,“現在是你想這些的時候嗎?”
“你說得對,落寒就拜托給你了……”雲晦接著道,“我要放了武存信,跟著他上山去。”
雲晦正說著,文子月的巴掌又挾著風打了過來。這次雲晦早有準備,後退一步躲了過去。
“這巴掌可就沒道理了。”
文子月起身,揪著雲晦的衣領扭身輕輕一推,就讓雲晦坐在了文落寒邊上。
“你給我老實呆著,把這些人都照看好,我跟武存信上山。”
雲晦正要反駁,隻聽文子月接著道:“你腦子清醒點,你要是出事,我們這些人就都沒有活路了。尤其是雲桐,沒了爹的雲家貴女,你讓她怎麼活。”
再說蕭琦帶著人撤回驛站。
驛站上上下下已經被季家軍嚴防死守,驛卒小工都回了自己的屋裏,外頭值夜巡邏的都是裝備齊全,訓練有素的季家軍。
見蕭琦回來,巡邏的季家軍把門一攔向他索要身份證明。
蕭琦身邊的家丁正要出聲喝止,孰料蕭琦已經把魚符遞了過去。
“蕭將軍,請。”檢查魚符的士兵隻看了一眼便將路讓開。
“哼,神奇什麼。”蕭家家丁替自己的主子抱不平,“爺,您看他那個囂張的樣子。”
“你給我閉嘴!”蕭琦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別給我惹麻煩!”
家丁一看主子麵色不對,立刻給了自己一耳光:“小人知錯小人知錯。”
留在驛站的副將,正在自己的屋裏帶著人擲骰子,隻聽外麵放風的咳嗽兩聲,他連忙將骰子一扔,戴上頭盔衝了出去。
一見是蕭琦,他更是加快腳步湊上去:“爺您可回來了,宮裏來人了。”
“宮裏?這個時候?我姐姐派人來了?”蕭琦很奇怪。
副將搖搖頭:“那宦官隻說是宮裏來的,我讓他在您的房間等。”
蕭琦猛然想起他祖父交代的另一件事:“差點把他給忘了!”
他的聲音不小,有人好奇地往這邊看。
蕭琦立刻踹了副將一腳:“這種事你吼那麼大聲做什麼!”
“是是,小的知錯。”蕭琦這一腳踹在盔甲上也不疼,副將忙又湊上來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爺您放心,我悄悄把他帶進您屋裏的,沒讓季家的人看見。”
“行了,知道了,這兒沒你的事了。”
蕭琦自以為,他的表現十分自然,沒有破綻。
殊不知,季望鄉與副將就站在二樓看他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將軍,是否派人去聽蕭琦與那宦官說了什麼?”
“你去安排,人還沒找到?”
副將搖搖頭:“隻剩下山裏沒搜,已經派人去了。”
“就這樣吧,讓那小子長點記性,省得將來自己帶兵打仗的時候,頭腦發熱。”
蕭琦渾然不知,自己的一切行動已經在季望鄉的掌控之下。
隻是在進屋前裝裝樣子,左右看了看。
推門進去,隻見一個年輕宦官坐在桌子邊。
那宦官看著也就十幾歲。
“敢問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哪位大人?”
“我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