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縣三麵環山,東麵是拓淵山,碧湖清波,山河翠繞;南麵是聚邦峰,山石嶙峋,峭壁難登;西麵是回峰嶺,連綿起伏,煙障不絕;北麵則是連屹林,綿延上百裏,卻是唯一能通往外界的方向。
距離和平縣最近的縣城是鷹池縣,雖說最近,卻也隔了一個連屹林,平常人要走兩日才能通過。
當日李小倩喪父母,趁夜離家出走,連夜趕路,一夜之間穿越連屹林到了鷹池縣南郊,也是在那兒結識了李真。
[若不是李真教我女扮男裝,就不會有後來的李帥男,這份恩情還是要想辦法還給他的。]
[我認識李真時,他已經是獨自生活,而且過得很好,但他心裏一定也希望自己的父親能陪著自己長大吧。]
李小倩坐在馬背上,李忠坐在她身後護著她,父女倆共乘一匹馬,父親在循循教導女兒騎術。
[那時和白大哥練武,結束之後常常在湖邊聊天,聽白大哥提起過許多的往事。]
[李真的父親是前一年被人在菜市口當眾殺害,當時李真就在旁邊,白大哥的說法是,若非白大哥的父親不在,李真的父親也不會被殺,而白大哥的父親也在不久之後傳回死訊。]
[那時,若是白大哥的父親沒有離開,也許,之後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爹爹,倩兒渴了。\\\"李小倩看著近在眼前舊友的房子說道:“我們到那裏借水喝吧。”
“嗯,也好。”李忠應著,看向眼前的房子。
此處剛出連屹林,還是郊外,周圍可以說是荒無人煙,隻有眼前不算靠近的兩間小房子。
比較近的那間小房子房門緊閉,門外掛著銅鎖。
[李真這家夥,不在家嗎?]
隔壁的房子離得不遠不近,帶著恰當的距離,門前一對夫婦正在閑話家常。
男子:“少鏢頭重開鏢局,還記得我們這些鏢師,也算是難得,不管怎麼說,我也得去這一趟。”
婦人:“你既然決定了,那我也不說什麼了,隻是龍兒可能會鬧一場。”
男子:“他也算長大了,我倒是有心帶他一起去,隻是李兄弟家的真兒,還要有他作伴才好。”
李忠上前說明來意,婦人進門去取水,男子看了李忠一眼也跟了進去。
[白大娘還是記憶中的古道熱腸,那時住在李真家受了她很多的照顧,可惜,和白大哥李真三個人分道揚鑣之後,就再沒見過了。]
李小倩悄悄將備好的紙條藏到了門前架上曬好的梅幹裏,轉身跑進了屋裏。
“謝謝大娘。”接過婦人手裏的水杯,一飲而盡:“大娘家的水真好喝,謝謝你。”
說完又跑了出來:“爹爹,我們走吧。”拉著李忠就走。
婦人看著父女倆走遠了,拿著布袋子出來收拾梅幹,在裏麵發現了李小倩留下的紙條。
“大哥。”將紙條交給自己丈夫。
男子接過紙條看了看,又看向李忠離去的方向:“為什麼?”
“李兄弟會不會真的有危險?”婦人問道。
“不知道。”男子也是憂心忡忡,不知該不該信紙條上所言。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如你再留幾日,若李兄弟沒事再走。”婦人提議道。
“也好。”男子看著紙條,決定寧可信其有。
那紙條上用剛勁的筆跡寫著:
【雲飛揚欲殺李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