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賊狠狠地擦去了嘴角的口水,望著近在咫尺的劍鋒,一股淩寒之氣傾瀉而來,直叫他渾身汗毛顫抖而立。
恩?叫我淫賊??天啊,這麼喪盡天良的話都說的出口,實在是寒了我的心啊!不過,這小妞還真有幾分本事,招式簡要卻又精辟,隨劍而來的勁風刮的自己的皮膚一陣刺痛,不簡單啊,不過就這身手,不是他吹啊,距離自己還是有很大距離的,陳海偉騷騷地想著。
“誤會,天大的誤會啊,小妹妹別動手哇!!!”叫歸叫,麵對這淩厲的一劍,陳海偉還沒傻到以自己脆弱的身軀硬接,腳下一移,直往邊上挪去,雖然隻動了一小步,可正好躲過這致命的一劍。
早已氣惱萬分的小姐,如何能夠聽“淫賊”的解釋,見他那張嬉皮的臉蛋,配合上簡短的頭發,完全一個十足的登徒子外加淫賊,隻是,這淫賊仿佛不好對付,自己已經接連使了幾招,竟然沒能觸到他的一片衣角,著實讓她驚訝。
“咦?小姐,你怎麼能往這裏刺,莫不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啊呸呸,烏鴉嘴不能當真。哦!!!天哪!!??小姐,我就靠這張臉吃飯了,你怎麼能夠有如此惡毒的心呢?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難道你沒聽說麼?當然,對別人就無所謂了,但對我絕對不行滴,須知我乃潘安他哥安潘是也,人稱貌勝潘安的便是區區在上了,恩??你的臉蛋為何如此紅潤,難不成看上區區了麼?哎呀…無妨無妨,若真是鍾情於在上,我們兩人何不放下刀劍,去那妙地進行一番深入的人體研究呢???咦?為何我說話如此像窮酸的秀才???!!”陳海偉邊閃邊叫著,眼裏的興奮之色毫不掩飾,心中卻是暗自想著:勞資被炮彈炸飛前,一生嚴謹,不苟言笑,二十多載過的太貧乏太沒樂趣了,如今相當於重生了,何不放開自己,做回真正的自己呢??!!
小姐已經快被氣暈了,臉蛋上掛著的紅暈自然不是什麼看上淫賊雲雲,這可都是被氣的。她何曾被這般調笑過,要知道,別家的公子哥麵對自己時,哪個不是彬彬有禮溫言相對,惟恐說錯話招她厭惡,哪像眼前這無賴、淫賊、小賊般無禮,隻可惜,這淫賊本事當真了得,以自己的功力竟然久鬥無果,這也太讓她吃驚了。
“無恥淫賊,休要呈口舌之快,你如此羞辱於我,我安小暄發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小玉,我們聯手鬥他,無須跟他講江湖道義”,小姐怒聲喊道。
小玉已看出陳海偉並無惡心,否則以他的身手,小姐早已無力反抗,所以隻在一邊觀看。此時聽到小姐動怒,又聽這小賊出言調戲,心中也是氣惱萬分,應聲而上,立刻,場上由原來的兩道人影變成了三道人影,衣袂飄飄,劍聲交映,直看的人眼花繚亂。
陳海偉聽的糊裏糊塗,什麼江湖道義,你以為現在還在戲裏啊,或者,這小妞是混黑社會的???
“小暄是吧,慢來慢來,你們劇組的人在哪?我要投訴,你們仗著自己工作便利,拿刀配劍,在這裏攻擊我這等手無縛雞之力的良好市民,實在是天怒人怨不可饒恕,不過嘛,在上心地善良、急公好義、心胸寬廣、樂於助人、貪財好色…呃,最後一個不是,那個什麼,對你們的無禮之舉也就不斤斤計較了,隻要你們為我的精神損失費、生活助理費、幼小心靈傷害費,人體損害費,再加上其他的什麼給我百八十萬,這事就此揭過,我就不來問罪於你了”,小賊淫笑著說道,眼中滿是金錢的影子。
安小暄自然是不理解那最後的亂七八糟的費用到底是什麼,隻是,小賊中眼裏放出的光芒卻是太容易看懂了,這人在麵對自己兩人圍攻之時,閑暇之下淫心不改,不隻如此,竟然口若懸河、滔滔不絕,這份功力的確讓她心生氣苦。
“小暄豈是你叫的,你根本不配。哼,你如此本事,不去為國效力、征戰沙場,卻來這裏為非作歹,你還是堂堂七尺男兒麼?難道你就隻會欺負女子?實在是可悲可笑”,安小暄冰冷的話語中鄙夷之色顯露無疑,手上卻依舊不停,誓要將這無恥淫賊斬於劍下。
無恥淫賊毫不介意她的冷嘲熱諷,嘿嘿笑了兩聲,道:“小暄這名字挺好,叫著順口,再說了,人的名字本就是讓人叫的,不讓人叫那不就成了無用的擺設了麼?我說啊,你也別費心思分我的心了,說實話,小暄,就你這身功夫,要拿下我,那是不可能的,信不信我立馬就能讓你趴下”…